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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谓“包二奶”
他担心的就是柏心钰。
因为柏万年书记毕竟是县委副书记,原先跟纪委关系都不错,要整他,很可能借助纪委这条绳子,只要找到借口,很可能随时随地就突然勒得他上不来气。
可是,柏心钰,对于这个自己心里曾暗暗承诺要娶其为终生新娘的人,自己能甩开不管吗?
肖子鑫自己问自己,又自己回答自己。
当然不能。
虽然现在已经感觉到一些苗头,但是肖子鑫心里只是暗暗提防,他不会放弃柏心钰,不管是曾经的感情,还是她身边那个一直让他放心不下的老爸,也始终没有搞明白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变化是否一直在跟自己有关。
不管怎样,肖子鑫自信自己都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当初大学毕业跟前女友苗小霖分手,实在是无奈之举,至今一想起来心还痛和遗憾。而宾馆服务员小姜呢…
一想到宾馆服务员小姜,肖子鑫心情忽然十分压抑,是啊,她太小了,怎么可能跟她结婚呢?当初为什么就没有把握住自己的冲动?
现在她在哪里都不知道,而且她肚子里怀的那个孩子究竟怎么样了也一无所知…
一联想到那些他到今天也不清楚的遭遇,他就告诉自己,无论将来怎么照顾她,一个6岁小姑娘带着怀着自己的孩子被迫离家出走…至今一路走来的经历绝非易事!啊…然而现在,他心里唯一所想的就是柏心钰,只冲柏心钰发自内心对他的那种疯狂的爱,尤其是由此而给她带来的长期痛苦或不安(或许她早已知道他父亲的所作所为——就象自己在暗访调查仿古一条街报告里写的那些事实,所以她才强颜欢笑,而要离开家搬出来自己住吧?)…
别人不理解。
他自己理解。
刚才,就在车里司机小王还跟他说了一件事。小王对肖子鑫说:“肖主任,昨晚我又听说了一个事,说出来你别生气啊。”
“什么事,你说。”肖子鑫笑了。
“昨晚我去饭店跟几个哥们吃饭,见柏万年书记了。跟他一起的还有几个县委的人,后来喝高了,其中一个就跑到隔壁我们的桌上跟我们拚,他说县委办人不够意思,从高书记到司机,都一个味儿。”
“我一听这话就有点儿火,我考,怎么说话呢?差点干起来。后来让人拉开了,有人偷偷告诉我,说别听他瞎胡闹,说柏万年书记这几天因为他外甥苏军的事情心情不好,正在那屋骂呢!我问骂谁,他说骂你们肖主任,不是人,还说…”
肖子鑫说:“说啥?”
小王也在他,可能感觉原话不好出口,迟疑不决。
“柏万年书记说,你没档次,给领导丢脸,搞女人还专门整砬门子的二手货。还说了不少,我都不好意思说。肖主任,你别见怪啊,本来我一个开车的司机不该在中间给领导传这些话,闹出事我也害怕…”
“可是,自从你到悬圃县zhèng fǔ办,还是县委办,我给你开车到今天你一直对我不错,不仅我,都说你人好,办事公正廉明,我是怕你听不到一些人背后捣鬼,怕你吃小人的亏,才硬着头皮告诉你,呵呵,要不我觉得对不起你对我的好。”
“其实,有时候我不把你当县委办主任,只愿意把你当老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