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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高书记早就给肖子鑫说好也答应好人家了,叫上自己,不过是给他个面子,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罢!
50万就50万,反正悬圃县如今经过这些年的大发展也真是不差钱,只是怎么花的问题。既然如此,高书记同意了,定调了,他程县长也乐得来个顺水推舟,成其好事。
当下,程凡和高书记、肖子鑫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抓起桌子上的电话,直接给财政局的黄běi 精打了过去…
张二林到底在哪里,难道他真的上天入地了吗?
且说半个多月前,张二林在亡命路上与追捕他的武警不期而遇再次侥幸逃脱后,他并没有上天入地,也没有从这个地球上消失。这个身体并不强壮,但毅力惊人的家伙像当年来时一样,在重兵围追堵截中依仗他对森林的熟悉,费尽心机和九牛二虎之力钻出包围圈后,又一步步走回了龙江。
不同的是,当悬圃县公安局政委肖子鑫带人去他的老家查证时,张二林还正在返家的路上…
所以,才造成肖子鑫那一次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无功而返。
另外,这次他没有沿着铁道线走,而是凭借多年来在二十八道沟乡钻山趟林谙熟山林的特点,硬是在两千多里地的茫茫林海中冒着迷路、饿死或被猛兽吃掉的危险,藏匿了几天后,历经艰险终于又钻出了森林,回到了记载着他案底的家乡龙江。
他明白,让人抓住也是死,饿死在山里或叫黑瞎子、老虎吃了也是个死,既然必死无疑,这个案中有案、不惜一死的家伙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后者。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方式,张二林似乎更相信自己有能力战胜山林里的一切灾难,他宁愿被野兽咬得肉泥烂酱,也不愿让人对准自己的后脑勺吃那颗枪子,万一不被饿死吃掉,闯出去就是生啊…这颗古怪狡诈的灵魂,如今让残酷无情的生活磨砺得早已像狼一样机警,狐狸一般狡猾。
其实不然,当时有一个极其有趣的微妙细节不被外人所知,就是在途中经过二十八道沟乡的宇田、图哼等地时,他也没有进县城,尽管那里距离案发地悬圃县二十八道沟乡联办参场已经十分之遥,他知道自己差不多已经成功地逃离了最危险的地方,如果继续不吃东西支持不多久了,有时饿得眼发花,四肢无力他也硬挺着,极力抗拒着各种诱惑与潜在的危险…
吃草根野果蘑菇,有时也溜进独门独院远离村屯的山里人家偷点吃的。
他不想死。
这期间,他差点跌入陷阱。
呵呵,敦大县宫沙沿乡位于县城东北约三四十公里的一片山区地带,是个两县一州四乡(镇)交界的偏僻地方。
初夏,宫沙沿乡zhèng fǔ一位管武装的副所长接到了有关部门要求协查“持枪杀人犯”的电话通报。当时,正是中午吃饭时间,忙了一春带八夏的武装干部刚刚从包点的村子回来,多喝了几口牡丹江小烧,回到办公室准备抓紧时间眯登一小觉,下午再下乡。
电话响时,心里挺烦,不理,翻身头朝里,潮红的眼睛紧闭。但对方好像知道他这屋有人似的,电话铃声不断,一阵紧似一阵地鸣叫着。
实在挺不住,武装干部虎地坐起,跳下地。
一把拎起话筒没好气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