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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是不救他,而是自身难保,就关在同一个守所里,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别人想救他但是暂时没法救,否则弄不好可能连另外一些人跟着也得栽进来。
所以徐小权在里面吃苦归吃苦,他也理解金老八的难处,听说他最近也叫公安局的人严管,上了脚镣手铐,更是害怕,徐小权知道,以前金老八在外边当大哥时,包括公安局、税务局、工商局、土地局、城建局…几乎所有一些重要部门的头头脑脑都跟他是哥们相称,有事没事都愿意跑到仿古一条街他的场子去寻欢作乐…
但是现在金老八倒霉了,惹了肖子鑫,也的确是作恶多端,不死恐怕也不行了,何况人家守所以前在金老八的情面上对他不薄,有照顾。
眼睛一睁开,徐小权又开始闹心,到底跑还是不跑呀?
老徐这次心里实在是没底儿了…
要不是案子太大,或者要不是金老八也被收了进来,依金老八以前的关系和在县市地方的巨大金钱能量,金老八通过许多关系让这事一直拖着,他早就出去了。可是现在是金老八彻底完蛋cāo了,自己怎么回事自己都不知道了,公安局不会放过他。
所以,徐小权眼下打算按照那个神秘纸条的指点搏一下,他明白那个东西一定是金老八的亲戚在守所的内线办的,别人也办不了,所以他还是有信心。
对于徐小权来说,计划逃脱前的那一两个钟头,就如同发射火箭进入了倒计时,他那一刻内心深处的紧张程度决不亚于已经开始进入了某种“、2、…”之类的倒计时,就跟参与火箭发射现场工程技术人员们等待那一声震天动地的升空前的最后时刻一样紧张。
“你想怎么办,徐小权?”
喘息未定,徐小权最后一次暗暗地询问自己,那个知心狱友已经穿好了衣服,也悄悄地凑过来关心地问。
徐小权凝视着窗外大雪,仰天长叹,半天不发一语。
难啊,我靠他马…
跑与不跑,都难!怎么办他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一步,一步步按照“计划”来了。
总之,跟公安局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又跟金家兄弟交往混迹了这么些年,还跟公安局的一些头头脑脑或多或少地有了这些多年的交情,应该说他此时此刻心里的滋味是极其复杂的,对金家讲义气够哥们儿的性格从未怀疑过。
说到底,金老八的小舅子大舅子马双辽、马双通兄弟决不会光拿钱去玩小姐而不管自己,徐小权相信:金老八虽然被关在这里,自己也跟他一样倒霉,等待死亡审判,可在这个时间到来之前,马双辽、马双通兄弟就是花个百八十万他们也得办!
要不然的话,阮涛也不会死保他,董明春更不会给他传纸条,或者放,或者判,早就结案了。
问题是这次的案子毕竟太大了,杀人案加上走私贩毒一些老底全都揭露出来,大得连法力无边的马双辽、马双通包括市政协委员金老大、公安局副局长阮涛都感到有些无能为力。
如今犯在肖子鑫手里,他既是关系人,又是作案人,证人,他不跑,他不死,一些人怎么会放心呢?
忽然,徐小权被一个从来没有过的想法吓了一跳:会不会有人趁机公报私仇,杀人灭口,说是让自己逃跑,到时一枪击毙啊?
金家兄弟会不会也来个落井下石,趁机除掉自己啊?
我考他马滴,不能不防,也实在是不好说啊,人到了这种情况下,疑神疑鬼,对什么都不太相信了,只相信自己的大脑。可是,大脑也会欺骗自己呀,总之徐小权心里明白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错综复杂,难以言说,唯一让他稍感托底的是,不管是真是假,天一亮他一定要争取被安排出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