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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很有新闻报道价值,而且他们也很支持!”王喜鹊放下手上的东西,坐下,她知道总编辑席开珍女士的热点焦点还是市某领导的那个全家遭到灭门事件上,不一定对下面悬圃县公安局曝出的副局长阮涛事件会有多大兴趣,所以故意这样激她一下,试探性地老报人的反应。
“我不知道能不能…”她将采访肖子鑫和意外得到阮涛《工作笔记》的事噼里啪啦地抖了出来,她难以抑止内心的兴奋。事实上,当她说到“工作笔记”时,她见席总的眼里也绽放出一丝光亮,像花朵一样。
“哦?听上去不错的哟!你说说?”
“这是一本县公安局主管社会治安的副局长,其实在我来也是一个内部的重大犯罪嫌疑人自己记录在案的全部犯罪事实,包括许多方面犯罪问题,还有上次我们一起在追踪报道的徐小权脱逃案件背后的内幕。我匆匆忙忙了一下,让人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如果把它发表出去,无疑会引起轰动。”
“噢——”席开珍女士一声惊叹,来她的注意力已经差不多成功地被女记者王喜鹊从市某领导灭门案那件事的关注度上吸引到了此事上?
“可是,案子目前刚刚结案,这几天可能就要正式移交检察院,我也是刚刚在采访结束后得到这个本子。”
“那又怎样?不是正好我们可以借此早早报道出去吗?”
“不,”王喜鹊摇头“这个本子记录的内容过于具有爆炸性和冲击波,肖子鑫局长担心一旦如实捅出去,不仅对于他们县公安局不利,也会引起市领导或者上面的不满,因此…”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席开珍总编一时半会竟然不懂了“这个副局长和那些犯罪嫌疑人承认自己有罪,为什么就不可以全盘报道?”
“肖局长特意告诉我,这些东西只能让我好好一下,但全盘报道时机尚不成熟,这些东西马上还要交回去。我来跟您先说一下,怎样利用这些材料我要好好想一下,是否能从长计议,从社会环境与一个罪犯的心理角度深入进去好好想想,这样也可以增加发行量…”
其实,这也是肖子鑫在给她这个笔记本之前就已经反复考虑过并咛嘱她的事情,从干部权力的角度讲,官员的权力如同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权力越大“陷阱”越深,领导干部如果不谨小慎微,则很容易滑入其间。
肖子鑫既想通过报纸传达自己的信息,又不能不认真考虑党和人民给了干部谋事的职位和权力,权力却给了干部**的机会,在失去强有力的监督下,缺乏自控力的干部因而不可避免地要走上背离党和人民的不归路。
“有人憎恨金钱,说金钱害人,贪官们又何尝不是被权力所害?”
“对权力缺乏约束,仅靠我们下面县里这些小官、县一级领导干部自己的免疫力和抵抗力是不能保证干部不误入歧途的。”
“呵呵,我说的,你明白吧?”肖子鑫笑容满面地着王喜鹊。
“我明白。”王喜鹊当时记得她点头时,心里真的感觉到一种什么深刻的东西。
权力象沼泽,一旦迈进去,就很难轻易出来,而且越挣扎陷得越深。既然已经拔不出来,那就要小心翼翼地做好平衡,不至于马上有灭顶之灾。
在仕途上,权力对于一个官员太重要了,无论上面还是下面,职位永远代替不了权力,权力的大小,对外就是能力的象征。“权”为权宜,权变,即衡量是非轻重因事制宜。权与“力”组合在一起,就是说,权力不论大小,都是用气力拚争来的。
在悬圃县,像肖子鑫这样的官员太少了,她认为。“权”来自于“力”更来自于“术”如果说用“力”争“权”往往显得吃力不讨好的话,那么用“术”谋“权”就要轻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