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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有些问题,有时间,在案子破了之后,我会个别给你电话,那时候你们再过来。好吧?”
这无疑就是送客的意思了,王喜鹊也站起来,笑眯眯地点头。
“好,那有机会再谈吧!”她在心里说“恩,对于他这么一个从来不接受采访,更不近女色的人来说,已经不容易了。”
现在对她来说,能通过肖子鑫打开孙伟这个层面的关系,就已经是不错的运气了,和他的朋友对这个问题早已有了非常重要的认识,至少对他们来讲是非同寻常的,这些人将如何面对呢?
更关键的是,他还要天天面对纠缠他的各方面记者。他告诉王喜鹊,审讯犯罪嫌疑人的过程就像制造一台复杂的永动机。他们可以整夜探讨它的各种细节,数据,关于那些飞轮、齿轮和滑轮。但是,一向信心十足的孙伟认为,这次面对现实,面对某领导全家被灭门大案,制造永动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至少,他现在还不知道犯罪嫌疑人在哪里?面对如此凶残的人,他不会让一切工作停下来,哪怕是半分钟,不管那是徒劳的探索!还是没有结果的!
只有抓紧抓好手头的工作。
“所以,请你理解。”送她出门时,孙伟客气道。
“我理解,非常理解。谢谢!”她特意主动跟他握了握手,然后上车走了。
这次接触,基本跟王喜鹊的想法大同小异。
路上,坐在车里王喜鹊非常沮丧,觉得无法回去面对自己的老总。
…
晚上,王喜鹊从采访包里找出了一个本子。这个工作笔记本这么轻而易举就落到自己手里,她就更没想到。过之后,现在再想想肖子鑫当时说的那一番话,王喜鹊心里似乎另有了感悟。她觉得事情非常出人意料,由这个工作笔记本在她心里引起的震动不亚于案件本身。
由于一夜未睡,始终抱着工作笔记本在沙发上,现在她感到浑身无力,却仍然一点儿睡意没有,反而眼睛亮晶晶的,有些异常。
毕业于名牌高校的王喜鹊,当了这么多年记者,加上在běi 精两年多,也算个具有专业知识和实战经验的“老记”了,她曾从事过省外贸口的对外宣传工作,后转战各地参加过省公安厅组织的记者采访团对战斗在第一线与各种犯罪集团较量的基层民警采访…
她接触过不同罪犯,练就了过人的笔锋和胆量,写过不少获奖新闻,为《长角晚报》赢得了极大声誉,个人也数次获得有关部门表彰。她在省新闻出版署干部处的档案上全是成绩,是全省九个地区十大“名记”中最优秀的记者之一。但实话说,阮涛这样的公安局副局长——重大犯罪嫌疑人她也是第一次碰到。
王喜鹊睁大了眼睛,遥望着东方黎明中的天际。
工作笔记本里面的内容已达到了令人震惊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