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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同样的战友——有些人来说,是十几年啊。不是几天,也不是几个月。他某领导就是这么来影响他身边的老不信们——为我们‘服务’的人的,他贪污受贿、花天酒地,他就是这么‘以身作则’,‘言传身教’的。我们都到了,电视节目上,每天不是他们的表演呢——他可以来做这个社会的良知吗?他可以让长角市民相信吗?等到哪天不幸降落到我的头上,谁来为我呐喊?”
“后来,当我决定那个事情的时候,我的几个知情的战友每个人都问我,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么好的年代为什么还要想着杀人,非往死路上去做不可?为什么不呢?这是最标准的我的方式。”
安心和杨统一直没有制止他的话,虽然他们也从心里往外感到吃惊,但是他们也真的想听听此人的心里话。
女记者王喜鹊不知为什么,居然点了下头。
“其实,后面的话我不好意思说,我怕说出来你们笑话我。”王德军说。
“说吧,想说什么,今天你都可以说出来,至于我将来回来能不能写出来,这个…我不敢保证,但我会努力报道一些事情的,这个请你放心,否则,对不起这次采访了。”
听她这样回应,王德军诡异地笑了,似乎认为王喜鹊说了心里话,表示很满意:“为什么不呢?动刀动枪,这是我的本行,我在部队的枪法就非常准,大家说我手也黑,如果我真的学会了什么,如果我真的有一点点能力的话,哪怕就那么一点点,我为什么不在决定一些事情的时候贡献给别人。如果我有一点正义感,我有一点良知,哪怕它很快就会被心里的绝望吞没,我也希望我能利用它,为老不信们做点事情。就这么简单。”
“我承认我犯下了杀人不眨眼的大罪,罪孽深重,罪大恶极,罪行累累…恩,反正你们怎么说,怎么写都行,我不在乎。不管是在部队,还是复员回到悬圃县,这里的县委县zhèng fǔ,还是所在的市委市zhèng fǔ那些头头,要求我们有正义感,要求我们有责任感,要求我们在这个社会里,老老实实干活,他们为大家指引方向,哪怕这个方向也依然模糊不清。我敢说,有些领导干部脚踏实地的作风,倒是真正体现出民族脊梁的先锋风范。可是,某领导,他没有,根本就没有,全是空话——骗人的!”
“王德军!”安心忽然制止他“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
“让他说吧,反正就咱们几个人,影响力有限。”女记者王喜鹊说。
“可是其他一些领导你还是认可,对吧?”
“我认同。“王德军点头。
“其实,”他接着说:“别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但我也一直在这么做这么努力着。但最后我失望了,我的退却是我开始对个别领导失去信心。他们整天想的根本就不是如何为老不信们办事,而是如何玩女儿捞钱——他们根本还没有学会尊重个人,我自己就遇到过许多这样的事,说实话,我虽然还年轻,但我早已活够了,这个世界不需要我,所有的个人都显得那么渺小。在这里,理想主义只配得到嘲讽和打压。cāo…!”
呵呵,说着说着,犯罪嫌疑人王德军突然大暴粗口,这让人意想不到!
陪同女记者王喜鹊的安心副局长和杨统大队长再次严肃地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