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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口,是解放所有一线千名参战警察的前奏,他做了一个果断的决定,给在一线坐镇指挥的局长打了个电话,在汇报中他大胆地判定有可能取得实效。
支队长再次变得胸有成竹。
做完他想做的一切,瞟了一眼女记者,与其他公安机关领导不同,虽说刘海洋只有高中文化,但在他來,天朝对公权力的张扬,对私权利的抑制,无论执法者、宣传工作一直都在儒教文化道德的范畴之内。
许多事情,与这个传统价值观一脉相承,使得执法和宣传这个古老的命題从领导到百姓始终步履艰难,为什么不可以堂堂正正执法呢。
他尽力压抑着内心的某种激动对嫌疑人道:“程贵阳,我今天就让你什么叫证据确凿,如果挖不到罪证,我这个支队长让你当,给我挖开!”
终于,在移开煤堆之后,刨开水泥层,开始向下挖掘。
挖到一米多深时发现问題,经过清理,出现两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程贵阳眼睁睁地着,他突然想挣脱控制,左右两个刑警的挟持沒有让他得逞,柳雅致到几双大手随后用力扯出两个沉重的编织袋子。
一层层打开,里面是防水防腐的油布包装袋子,侦查员拎到宽敞的地方往外一倒,哇,全是一沓一沓的崭新钞票,支队长让大家不要慌,一捆一捆地慢慢数清楚到底多少,结果整整24万元。
刘海洋脸色铁青,观察了片刻工夫,问程贵阳:
“程秘书,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必了!”
“枪在哪里!”
“什么枪!”
“枪在哪里,!”
沒有找到作案凶器,眼前这些钱的意外出现,让刘海洋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的判断沒有错,无论如何,这个“市委秘书”都难逃罪责了。
但是,枪在哪里,沒有枪,如何证明这些钱跟市委书记灭门案有关。
柳雅致一边着,一边暗自思忖,这是个意外的惊喜,出人意料,甚至还有点儿神奇,但不管怎么说,这才是搜查的核心,结果与所有其他执法一样,标志着文明和野蛮的分界,柳雅致止不住浮想联翩:世界上有多少事情就是缺乏这么一点似寻常的坚持与公正。
这么近距离的现场实物采访,柳雅致还是第一次,尽管她此前有着丰富多彩的经历,但眼前的情景还是让她吃惊不小,到这些东西,她知道,警方胜利了。
然而,市委秘书程贵阳依然故我,不回答问題,刘海洋轻蔑地他一眼,也不强求,拾起地上的一叠钞票“啪”的一声丢在嫌疑人面前。
程贵阳一声不吭,面色如同死人,那种镇定自若、嘲笑无语的神态已经无影无踪“沒有枪,你哪來的人民币,沒有枪,哪來的市委书记灭门大案,枪在哪里,你是跟我回去说,还是在这说!”
刑警们并未停止工作,继续向下挖掘。
短暂的沉默后,具有官场经验与高智商的嫌疑人在震惊中迅速调整自己,他一副很诚恳的样子说:“领导,我的年龄比你小,我有什么违法行为,请你不客气地指出來,让我心里有个底,别人无辜杀人,我从來不干丧心病狂的事,我在市委工作过,又是作家,这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