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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法可依,执法如山,马强此时此刻根本沒工夫考虑这个。所以依然普遍存在着重实体法意义上的结果而轻程序法意义上的后果问題。
认为只要能舀下案子,舀下这个沙疯子,让他们怕,赶紧滚蛋,就算达到了老板的心愿,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能够惩罚制服不听话的人或犯罪,在工作的方式方法和执法程序上犯点错误都是小毛病,既不影响执法性质也不影响对犯罪的打击。
所以,主观性和随意性很大,常常受情绪左右,碰上沙疯子这样怎么也不肯老实听话的家伙,必定要采取一些强制性措施,以便让他开口说“服了”
按照老规矩,当马强电话请示完大老板之后,沙疯子就倒霉了。
“坐好了!”
“马了个逼!谁他马的给你惯的这个臭毛病?”又是一声暴喝,马强的一个朋友从桌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冷不丁伸手把他的脑袋狠狠一拧,使他那张已露出胆怯的刀条脸一下子正过來朝着他们!
“啊?我问问你沙疯子,谁给你惯的这些臭毛病,扭头别拉角的!瞅瞅你这熊样儿,知道这是谁吗?”
这回沙疯子感到有点不妙了,嗫嚅道:“马…马、马强。”
“靠,你这不是挺明白么?”大家一阵哄笑。
过去在村里或者在省会的社会上沙疯子愿意跟人拨个犟眼儿,也耻笑过那些平时挺横一进公安局就拉松的“好汉”!
因此挂在他嘴上的一句口头禅也是一些社会混子常说的那句话“公安局咋的?公安局也不敢把我的卵子拧下來当泡踹!”
是的,几次三番进局子公安局的大哥的确沒敢把他的卵子拧下來当泡踹,然而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身临其境,他面对的不再是公安,而是另外一帮狠人。
他有了一种不祥的切身感受。
几次三番,久攻不下,让他滚蛋还不滚,也不说不滚,就是不说话,马强早就不耐烦了,喝道:“把他给我捆起來!”
旁边立刻走上來两个社会朋友,一个叫孙国庆,一个叫张二,前者是警校毕业的,训练有素,不过沒进公安局却开始混起了社会。
后者是刚从亏损企业招进地产公司的新员工,跟马强学活儿的徒弟,有机会就想表现,成为马强的得力助手。
张二家是农村的,从小到大,倍知省城的牛逼对农村普通人家是多么重要,内心里他对大老板的司机雷厉风行、敢打敢干的马强佩服得五体投地,要想进步,就得好好干!
因此面对七百个不服八百个不愤一肚子不满的沙疯子他恨之入骨,跃跃欲试!
马强一声令下,他和孙国庆两人一起抓起一根小绳子将沙疯子的衣领揪住,沙疯子干瘦的身胚活象被提起來的空皮囊:
“站直!”
“马了个逼滴!”
一眨眼的功夫,院内成了马强这帮混社会强人的天下。
原先沙疯子安排夜里值更防守在四外的那些农民工一听院内枪响乱营,也不知道外边來了多少人,吓得丢下铁棍木棒,从大话堆积如山的地方溜之大吉?p>
一声沒吭,落荒而逃。
不一会儿,大院的西门打开了,黑影中又來了几个人,跟沙疯子一起从省会來到省城來包工程的胖子老谢被五花大绑在一根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