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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
从此以后既不归那两个中小学的校长直接管,更不归乡上的这些吃喝玩乐的忘八蛋管。而是由校长监管、乡领导负责、加上他这个直接捐赠人的授权书。成立新校舍建设管委会之后用一分,划一分,专款专用,专人负责。
“來吧,我这样就行了,乡书记,你带个头,先在这上面签个字吧!这里数你官最大,你不签字,乡长也不敢签哪!”
在听了肖子鑫厅长念了那个文书之后,又修改了个别的地方,肖子鑫厅长的老父亲肖老蔫觉得不差什么了,就跟乡党委书记说,让他先签下自己的大名。
这种情况下,肖子鑫厅长的老父亲肖老蔫俨然一个苍老的乡村首领,他让谁签名,谁就乖乖地签名。
本身就是一件好事,何况还有肖子鑫厅长在场?
然后是乡长签名、村书记、村长签名,校长签名…就连肖子鑫厅长都按照老父亲的要求,工工整整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大名:肖子鑫。
呵呵,最后,肖老蔫环视一周,大家面面相觑,觉得差不多了,他要过笔,自己也一笔一划,很吃力地签下了他今生今世为数不多的一次大名:肖国权。
整个仪式,弄得比他老伴儿去世本身的丧礼还严肃,只不过,老伴儿的丧礼上参加的都是大干部,众多有钱人,而此时此刻参加他这个家庭会议的最大的也不过是个乡党委书记。意义、气氛却毫不逊色!
之后,肖老蔫的心事似了未了,他又舀出一个红纸包,那是肖子鑫厅长某次从省城回來,走时落下的一个公用事业用袋,淡红色,非常小巧精致,如今正好被他老父亲利用上了,也只有肖子鑫厅长的老父亲肖老蔫自己心里明白,里面装的仍然是钱,而且这钱,也是要了却他最后一点小小心愿的。
“这点钱,是我养老送终的钱,不多,你也到了,我老伴儿这一死,不管我愿不愿意走,这次我也得跟着我儿子去省城养老了,这钱用不上了…”
他把纸包递给乡党委书记手上,感叹说。
“你是咱们全乡最大的领导,当家人,这是十万元,干净钱,既不是这次收的,也不是以前收的,它绝对是我种地、跑山赚的钱。今晚呢,我同样当着大家的面,把它交给你,那个自杀的小老师我到现在也不认识,更沒见过面,可我见过他的父母。不容易啊,可怜哪!辛辛苦苦一辈子,就跟我当年和老伴儿一样,千方百计赚点钱养活儿子、供儿子读书…结果呢?”
实话说,这要在平时,在乡上的党委办公室或乡zhèng fǔ办公室,如果有一个平平常常的乡下老头子找到他,跟他这么沒大沒小地说话,党委书记早他马的火人了!
你谁呀?
你这干啥呢?
你这老头子是不是骂人啊?想找死么?
天阴下雨你他马的不知道,辈大辈小你活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么?怎么舀一个d的书记这么不当干粮哈?啊,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想当我的面说什么就随便说什么?你想把钱给一个人,还他马的跑來托付给党委书记來了!换个人,这么跟他随便说话早他马的给你打出狗屎了!
尽管这位只有三十多岁的书记心里是这么想,却不敢说。或许他心里根本就沒这么想,只是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不爽而已!毕竟,平时在乡上,他也是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土地神啊!乡街上东头一走,西边乱颤的主角人物,他马的哪个敢不恭恭敬敬对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