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肖鑫厅长肯定地“后来你调走了，到另外一个县级市去当市委书记，他们不仅经常跑去你，回来一说起你，还是个个佩服、赞叹不已！”

“可让我奇怪的是，你那么骂他们，他们却不恨你，要知，当时在我来，他们那些局领导在老百姓面前都是了不起的官了，可在你面前，在县委会议上，却个个都跟三孙差不多。你骂他们，他们也不恨你，还笑容满面，即使是后来你走了，他们跟你的个人关系仍然非常亲，我当时还心里奇怪！在会上丢那么大的脸，年龄也都不小了，官也当得够大了，怎么会不恨你呢？”

“是啊，肖啊，”肖鑫厅长的话，好像猛地一下打开了文泰书记脑海的某一个早已封闭的领域开关，他微微笑着，表情却非常丰富急骤地变化莫测“肖啊，过去的那些事情，一步一步，怎么走过来的，我怎么会忘记呢？其实，你今晚也提了一个当官，或者说咱们天朝特的官场理说白了，那也就是一个忍字。忍，官小，你就得想方设法去忍，不忍，哪个领导会提你啊？对不对？天朝的官场，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话过去是咱们专门说xxd的，如今，不正是咱们自己的真实写照嘛？”

“怎么办？”书记转动着手上的大中华，问肖鑫厅长。

“这些，不是你，还是我，咱们都当过一把手，当过老大，你现在还是公安厅的一把手老大，再过两天，你就不是了，就要到京城去重新给更的领导当副手了，你也就要重新适应给人打下手的那忍受、忍让和忍耐了…都这样。不仅你小肖这样，就连你们一向认为势的我文泰，不也常常如此么？这就是官场，天朝特官场。”

“对。”

“为什么？”其实书记心里完全明白，他能不明白么？不过他假装不懂。

“他们不恨我？”

“后来我就研究，为什么呢？”肖鑫厅长说“为什么让人骂了，人家心里不但不恨你，还佩服你？你说为什么，书记？”

“官场，不要说差一级，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也走了那么多的地方，包括县、市和公安机关，哪一个机关、单位、zhèng fǔ，不是如此呢？即使是差半级，你走路都得退后半步，抢先了，你就危险了…大家，你我不就是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么？所以天朝人历来喜说一句话，就叫宁**，不凤尾。在一个门、一个zhèng fǔ机关或市委，当个一把手、大局长、老大，说一不二，说话算数，下面哪个敢不服？不服，你就别了，之前许多年的努力也就转付诸东…是不是啊？”

“一是我知你们这些文人面薄，我当年也过市长的秘书，有验，知咱们这些秘书、耍笔杆的人跟他们那些工作且一心一意想当官的人不同。二也知咱们这些人都有脾气，你尊敬我，我好好侍候你，你不尊敬我，还当面骂我，那我可能就不侍候你这盘腚了，什么不吃碗饭啊，为什么偏偏要当秘书？对不对？小肖，你当年是不是也有过这想法啊？”

“为什么？书记？”

“呵呵…人这东西，也就是贱，基层工作就是那样，你不骂他们，有时候他们还真瞧不起你，欺骗很大…”

“呵呵…当时没想好，后来也没有想明白。”肖鑫厅长呵呵一笑，实话实说“不过，以我当年大学生的那直率个，你要是骂我，我会觉得脸丢大了，但为了工作，只能忍受，不过也可能就不了，宁可不当你的秘书了，还回到信访办当个小科员，也不了…很可能的事情啊，哈哈哈，…要是那样，恐怕也就没有今天，更不会有后来的那些官场事情与升迁了…”

“至于你刚才提到的，当年你给我当秘书，我连那些当局长一把手的人都公开在会议上骂他们，他们都能忍，为什么我一直没有骂过你呢？”

“嗯！”肖鑫厅长毫不迟疑地了，哈哈大笑！“你真神了，书记，这么多年了，好像

，参加县委会议，我记录，我第一次亲到你在那次会议上把工作没明白的农业局老林林局长和一些局领导当面骂得狗血啊…”“哦？有那事？”大笑，不过他上承认“我这个骂人的病，就是那时候养成的，呵呵，以前在市zhèng fǔ当副主任时不太骂人，虽然我不太记得了，不过应该是有这些事，我骂过不少人…”

“其一，是你亲自提了他们，让他们有了官场上的第一桶金，其二，你骂他们，完全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没有任何一个人恩怨。有了这本的两条，他们当然不会恨您！之后，无论工作上，还是待遇上您该怎么关照他们还是怎么关照他们、其他事情该支持他们也还是一样，这让他们心里格外动，这格，就是一个真实的人的格，或许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恩威并举’吧？”

“所以，他们服，大家都服，可我奇怪，你谁都骂过，尤其是那些大局长一把手们，可你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骂过我，当时我心里还想呢，要骂我，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