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画一条线，一条线就能画一个平面，而一个平面不断地翻转，就能组成一个立。于是，一个阵营产生了，这个阵营里的人全是王亚迪的在信用社的敌人。

他们再次站起，齐声说：“领导更辛苦。”只是没有说“为人民服务”的话来，显得有遗憾。

考察只行了两个小时。从这些人的中，不停地王亚迪的恶行。收受贿赂，贷款唯亲，工作虎，生活腐化。一桩桩经过加工的小事，被这些人讲来比天还大，被

组织的两位副长，两位事早已被寒召集在会议室。他们看见黄江河来“唰”地一声，齐声站起，并鼓掌迎。虽然市委大院，组织又是市委的要害门，但市委书记亲自来到组织讲话的机会几乎是零。黄江河走到圆桌的一侧，伸手往下一压，掌声停止。

心有灵犀一通，寒在电话中稍加暗示，刘燕妮就明白了寒的用意，很快，刘燕妮就给寒提供了有价值的信息。她给寒提供了一个人，这个人在信用社工作多年，不但是张曼莉的死对，更是王亚迪的对立面。

就在寒绞尽脑不得要领时，他突然想到了刘燕妮。

“大家请坐，大家辛苦了！”黄江河笑眯眯地说。

黄江河再把手往下压一压，大家再次坐下。

“同志们，为了不耽搁大家的宝贵时间，我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了。前几天，我收到了一个自称是信用社内职工的来信，心中主要检举反应了信用社内理上的一些问题，尤其是对信用社主任王亚迪提了有力的批评。信中反应的问题，有些可能是捕风捉影，但其中有个事实不容忽视，那就是王亚迪在收放款方面存在很大的问题。比如说，几年前信用社为了引外来资金，曾经贷给农场的李旭东一笔款，到现在都没有收回。闲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命令你们，在散会后立即驻信用社，谨慎调查信用社所存在的一切问题，尤其是要对信用社主任王亚迪的工作行严格的审查。如果问题属实，该拿的要拿下，该开除的要毫不留情地开除公职。我的讲话完了，请大家上行动，立即前往信用社行考察。”

可是，要到这并不容易。同样的脸，同样的笑，说的都是人话，都有一颗心，从表面看本分不来谁是王亚迪的死党，谁是王亚迪的敌对派。所以，对于如何才能找到王亚迪的对立面，对于寒来说是必须要首先解决的难题。

组织所有的人中，只有寒对此次行动的目的心知肚明。黄江河离开后，他带领手下的四个人上前往信用社。

而此时，王亚迪已被中行的行长叫走。

黄江河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放下电话，拿着那封信，开门向组织走去。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黄江河在关键时刻把寒派上了用场，寒必须小心应付，绝对不能砸锅。

司市长知，黄江河给他打招呼，只是于礼貌和客气，他不能把黄江河递过来的萝卜当针。司市长同时也知，黄江河不时不晌给他提起有人检举王亚迪，说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想对王亚迪动手。于是，司市长就官话官讲，说：“组织问题在你的一亩三分地上，你看着办。对于那些工作不称职，甚至贪污**的分，决不能心慈手。我这里还忙，就不过去了。”

考察无外乎就是找人谈话。如果是正常的考察，谈话的对象一定是随机取，可是，寒清楚，他这次如果随意取，王亚迪的支持派和他的反对派被取的几率就会各占一半，势必形成势均力敌之势，为了形成一边倒的局势，所需要取的谈话对象必须是王亚迪的对立面。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刘燕妮对信用社的人事关系还比较熟悉。于是，当组织的人刚到信用社的大院，寒就借着去厕所的机会给刘燕妮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