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怀疑这个服装厂是否存在。”珏说。

一百五十万这个数字，在96年的时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杨姝婕还是不敢相信珏说的话，她说：“照你的意思，这件事可就大了，民政局虚作假，教育局也有失察之责，搞不好还会牵扯到工商局。不可能吧。”

二人的关系，珏不知，但珏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件事绝对不能直来直去的说。官场里面的太，稍有不慎，杨姝婕很有可能淹死。承包校服的事，涉及到两个局，而且还是局里的层领导，杨姝婕一个小小的妇联主任，就这么往上冲，哪怕真的把承包校服的活争过来，也会正面得罪不少人，日后的路难了。

“又发什么呆呀？”杨姝婕小声地招呼。

珏的话太有理了，杨姝婕哪怕不愿意相信，也是地了。

杨姝婕也没有再说话，珏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这个服装厂存在的可能，实在太低。杨主任是从基层一起来的，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什么事不明白呀。这里面牵扯到教育局、民政局的人，回想起与赵开东在教育局谈话时，王华隆局长的表现，二人之间应该熟识。一年一百五十万，小鱼小虾敢赚这个钱么，有实力赚这个钱么。

下，杨姝婕摆明是要往上撞了，假如她真的和那个杨长是亲戚，那倒好说，可若是不是呢？真的及到层的哪神经，这个杨长还会为杨姝婕吗？人心难测啊。

“领导，这只是我的臆测，当然不得准，但这事情要想搞明白，其实也容易，咱们到工商局打听一下，查一查这个利民制衣厂在哪，去看一不就知了。我之所以会产生怀疑，无非也是因为一年三万校服，两百多人来生产，用不上一个月就能完工，剩下的十一个月全闲着，还照样领工资，民政局发福利，也没有这么发的吧。有这样的好活，我还想去呢。”

在他领杨姝婕去对真相的时候，他没有想那么多，可真的到需要面对的时候，他又不得不盘算。

“听迟县长说，这个服装厂可是民政局扶持的企业，怎么可能会没有。要是没有这个厂，那些校服是哪来的。”杨姝婕不敢相信珏的话。

“些校服还不简单，如果说现在这个校服的活都包给我，我哪怕没有厂，我也照样能给你校服来。在咱们北安县，小的制衣厂还是有几个的，校服的活要是都给我，我反手就可以包给他们。刚卖料的大也说了，这些质量低下的校服，拿到市场上卖，最多才十块钱，我把校服以九块钱的价格包给他们，回过，六十块钱卖给学校，中间就赚五十块钱，一年三万校服，便是一百五十万。当然，前提是我得有这个门路，能让民zhèng fǔ给我批文，至于说在工商局注册一个公司，那就太容易了。”珏笑呵呵地说。

“跟我上来吧。”杨姝婕说。

“是。”珏快步跟上，随着杨姝婕一直上了四楼。

不知不觉，二人回到了县zhèng fǔ。上到二楼，杨姝婕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上。珏却停了下来，没有跟上去，他知，杨姝婕肯定是要见什么大的领导，自己跟随，怕不方便。杨姝婕向上走了几步，发现珏没在自己边，回向下看去，见珏站在原地，她笑了。

妇联是归县委，遇到难题，正常是找县长或者书记说，可珏发现，杨姝婕好像什么事，都和这位杨长说。就好像昨天的那件事，今早开会的时候，杨姝婕还说，昨天和杨长谈了许久，这两个人都姓杨，难是亲戚？

北安县zhèng fǔ院内就一个办公楼，县委书记和县长都在这一个楼上办公，所以既可以叫zhèng fǔ大楼，也可以叫县委大楼，都一样。四楼是县委宣传所在，杨姝婕直接前往长办公室。

“领导，这件事，我能想到的就这些了。”珏说完，便不再说话。

珏打妇联的那天起，就给自己树立了一个规矩，少说话，多办事，他人的纷争，不要轻易掺合去。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很多人是自己惹不起的，很多事是自己不起的，量力而行。

来妇联也有些日了，zhèng fǔ办公大楼上，哪曾是哪个门，珏已然有数。看杨姝婕这是要去找宣传长杨丽娟，珏不由得心中一凛，暗自讨：“主任这是要什么呀，难是想把情况和杨长反应。”

珏胡思想，杨姝婕都快走到长办公室门了，发现珏又不在边，遂停下脚步，回看去，见珏正站在后面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