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们见珏买回鸭绒，都在琢磨，是不是要鸭绒棉袄呀。王秀又时间，给赵开东报信，最后转达给王天华。王天华一听说她们要羽绒服，差没笑了。

“就她们还生产衣服，笑话吧。瞅着就冬天了，尼龙绸的衣服，都是秋季，且不说能不能卖去，就她们的手工，我看也是白扯。他想最后一搏，那好呀，到时衣服卖不去，拖欠了工人的工资，看他怎么收场！”

将她们打发下去，珏与杨姝婕、老李坐上新买的货车，离开服装厂。

“你放心吧，厂里有了新的动作，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向您汇报。”王秀说完，挂上电话，匆匆返回服装厂。

珏的目的地在固州市，是一家羽绒制品有限公司。珏跟焦师傅打听的明白，在他们固州市，就一家卖羽绒制品的公司，这次过去，是要买鸭绒。珏明白，这个季节，用尼龙绸秋季的衣服，就算拿去卖，也卖不了多少，但是，要是羽绒服的话，正好应季，只要工差不多，价格便宜，绝对能有销路。款式设计方面，珏两世为人，见过的羽绒服款式，肯定要比这个年先，他请来焦师傅帮忙设计，他说想法，焦师傅帮忙绘图，还真别说，设计的几款羽绒服，都令焦师傅声赞叹。

见事态平息，珏虽说怀疑王秀，但也知不便上追究，只心平气和地说：“好了，既然没有人举手，那就是对工厂和自己都有信心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咱们众志成城，没有办不成的事。大家现在都回去吧，继续练习，明天可就要正式开工了。”

“你不会对我也没有信心吧？”珏笑了起来。

了，刚刚和她一起举手的三个，全都把手放下，低着，一声都不敢吭。王秀也是，心虚地将手慢慢落下。

第二天一早，珏时前来上班，和他一起来的，有焦师傅与杨姝婕，另外还有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他叫老李，是杨姝婕联系的货车司机。

截止到今天，所有的工人全都在厂里住，回家实在太不方便。晚上吃过饭，大伙有的在屋里闲聊，有的玩起扑克。王秀偷偷溜厂去，走了二百多米，找了个杂店，打了一个电话。

来到羽绒制品厂，寻问了一下鸭绒的价格，档次最低的，二十五块一公斤，档次的，能达到一二百。珏没有选最差的，选的是四十块钱一公斤的，一次买了三百公斤。

老式的羽绒服，用的鸭绒较多，珏设计的羽绒服，每件用羽绒三两到半斤就足够。三百公斤羽绒，能一千四五百件衣服呢。

“你呀…说句实在话，这辈，我最信赖的人，怕就是你了。既然你说能成，那就肯定能成。”杨姝婕笑了。

将羽绒采购到手，回到厂，已经快下午五，寻问了一下今天的工作成果，好家伙，因为是计件，的都猛，一天下来，来了二千衣服的料。毕竟羽绒服不是单衣，一件衣服用得料，抵得上一衣了。这也是厂里的女工手生，否则话，来的还要多。

所有工人，已经吃过早饭，在车间等候。珏将十个班长喊来，开始分工作。他取几张图纸，让大伙照上面的尺寸裁减衣料，并在上面画线，并告诉她们，焦师傅会在现场指导，有不明白的，都可以问他。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这个，不是不是裁减班的，都要动手。各班自行计件，得多的，获得的报酬就多。等到下午四半，把成果全都上来。质量班，要检查。

赵开东挂了电话，随即又拨通王天华的电话“王局…刚刚得到消息，那小还想行最后一搏，用那些尼龙绸生产衣服，拿去卖。”

“赶回去，和焦师傅再研究研究，咱们明天，就计划行事。”珏说。

“东哥，你待我的事，我已经办了，可是没办成，让那小给压下来了。看他的意思，厂里还要生产别的款式的衣服，似乎还能开工资。”

很快，众人返回里院，各回各的车间。望着她们回去，前院再无一人，杨姝婕小声说：“珏呀，虽说不知她们从哪得来的消息，但事实也如她们所说，咱们虽然短时间内将事情平息，但如果生产来的衣服，真的卖不去，只怕到了下个月，真正的惊涛骇狼就要到来了。”

这个年，羽绒服不是被人称作面包服，就是被叫作鸭绒棉袄，款式单一，除了冬天御寒，观很差。珏设计的羽绒服，相当漂亮，所以他才有这个自信，想要打一个翻仗。

“行了，我知了，生产什么款式的衣服，到时告诉我一声。”电话那传来赵开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