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息。这才哪到哪呀，就想和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艰辛比。要是当年那么容易，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了。”宁小芸伏在珏的背上，撇嘴说。

“就会说好听的。小声，屋里有人呢。”江红杏白了珏一。

听到电话内传的声音，闫冰不由得一阵失落，挂上电话，她的泪再次淌下。“这么晚了…我…我该上哪呀…”

珏的上漉漉的，一个人走在寂静的路上，想要回家，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打车前往江红杏家。

“会就行，有我在，没事。赶开车，咱们找个地方住一宿，我换衣服，上漉漉的，难受死了。”宁小芸说。

该到什么地方去。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珏明白她的意思，没有持，了，独自下车而去。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把握，但你的伤，不能再拖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连那个山都敢，现在怎么胆还小了。”珏说。

宁小芸在后面躺着，见珏开的有模有样，说：“开的还不错，不过盘山那块，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是没有把握，咱们在这挨一宿，明天天亮再走。”

“是你…”闫****一瞧，这个人，她认识。

上了筒楼，在江红杏家门轻轻敲门，不大功夫，里面传来江红杏的声音“谁呀？”

“我不是琢磨着，要公粮了么，所以就过来了。”珏了门，嬉笑脸地说。

将军山。

“什么时候考验人，当然是这关键的时候。”宁小芸说着，抬手给珏抹了抹额上的汗，又：“我的车就在前面。等上了车，一切就好了。”

“你不能在这住，咱们一定得上医院。”珏说。

“那人也是你的相好的，先猜一猜，看你能不能猜来。”江红杏故作神秘地说…)

珏上了车，把火打着，尝试着发动。上辈在狱后，在南方打工，他曾经摸过一回车，觉得简单的，给够绑个饼，狗都能开。开车就是个熟练工，易学难，开上一会，就能有些心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珏…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听到珏的声音，江红杏是又惊又喜，赶把门打开。

“是我。”

“说句实在话，我要是不背着你，哪怕是下雨，在这山上走一圈，也是如履平地。这不是背着你。难度有所增加么。”珏说完。把拐扔到一边。

珏概一声。背着宁小芸，很快走到越野车前。宁小芸递过钥匙。珏将车门打开，把她放到后排。这时。宁小芸问：“你会开车吗？”

“谁呀？”听说屋里有人，珏登时一愣。

两个人，一个敢开，一个敢坐，就这样，一路赶往北安县。这也是开了，加上宁小芸的越野车比较稳健，终于有惊无险地回到北安。珏将她送到公安医院门，此刻已经是半夜十一，宁小芸通知父母过来，并叫珏上离开，不用送她去。

黄昏之时，山上的泥土，只是略微了，珏迫不及待地背着宁小芸。踏上返回的路。上坡的那段路，走的很是艰难，他咬着牙。步步小心，仗着有拐支撑，才勉上去。走难走的路，过来了。顺着上山的路往下走时，相对容易许多。

珏手拄拐，背着宁小芸，一步一个脚印，朝山下走来。望着前，越来越平坦的路，珏终于松了一气。

“我…”

“我还有怕的时候吗？同生共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能和你死在一块，我还不得呢。行，就你说的，咱们今晚回列山。”宁小芸笑了。

“回县里。现在就回。”珏说。宁小芸的伤，不是轻伤，全靠她的意志力，一直在着。可珏明白，时间拖得越久，对她越没有好，生命或许无碍，但却有可能落下残疾。

珏先前不敢快开，慢慢开着，列山镇没有几辆车，加上天已经黑了，路上安静的很，一路下来，渐渐有了觉，越发的稳健。

他知，宁小芸受伤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很多人的耳朵里，宁小芸这是为了保护他，怕他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咦，闫冰。”路旁，突然响起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是呀，终于拨云见日了。”

“这镇上哪有医院呀。”

终于到了山脚，珏的脸上笑容，说：“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想来也不过如此吧。”

她缓缓地走着，终于看到前边不远，有一个公共电话亭。无助的她，拨通了珏的电话。

“会一，但是没票。”珏如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