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厂长连忙。

“我…我行吗…”柏不置可否地说。

造纸厂在北安县还算是个大企业，可要是拿到别的地方，也就是个小造纸厂。林厂长一向兵简政，厂里并没有副职，但柏是什么份呀，县长他爹，所以，他破例设了一个副长。

“不用客气。”林厂长满脸微笑地说：“师傅，您也是厂里的老臣了，您的生产技术，您的工作态度，一直都是大伙学习的榜样。”

柏听的更是糊涂，但他不是傻，也渐渐明白过来，大家伙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完全是因为刚刚在车间内，遇到了儿。他不知林厂长的意思，由于格使然，小心地说：“那个…我…也就是正常工作…尽自己的本分…”

“谢谢厂长…”柏小心地坐下，更加拘谨，只是搭了个沙发边。对于厂长的情，他实在是不适应。

看到林厂长的态度很是中肯，珏了，但还是沉着脸说：“三年，三年的时间还是有长了。小王村已经死了人，如果再这样污染三年，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呢。”

“对于师傅这样的好同志，这样的人才，厂里怎能埋没。师傅，厂里的生产，正好有个副长的职位空着，我决定，正式提升您为生产的副长。”林厂长郑重地说。

“是，林厂长，我对师傅就特别敬佩…”车间主任赶在一旁附和。

“看看…看看…师傅这是什么风格，什么觉悟。取得了成绩，还是如此谦逊，一不自傲，像这样的好同志，就是大伙学习的楷模。”林厂长随即赞叹。

柏升为副长的消息，瞬间在厂里传开，老养了个好儿，当了县长。羡慕的，嫉妒的，比比皆是。

珏对这个造纸厂，印象还算是不错，毕竟父亲在这里上班，从没听说过有拖欠工资的情况。当下，珏又说：“那这样吧，将造纸厂近十年来的营业报告，给我整理一份，明天送过来。”

林厂长来到主任办公室，见到柏正坐在沙发上，但显得很是拘束。车间主任一脸笑容，在旁陪着闲聊。二人看到厂长来了，都赶起来打招呼，林厂长本就没理会主任，几步来到柏的面前，亲切地说：“师傅，快坐、快坐…”

“怎么不行，我说您行，您就行。这样，我现在就给您划拨办公室，正式下达任命。从明天开始，您就不要到车间上班了，到生产工作。”林厂长说。

“今天就这么样吧，咱们这就回去吧。”珏看了zhèng fǔ过来的这帮人，然后，率先而行。

“可是…厂里真的拿不那么多钱呀…”林厂长委屈地说。

林厂长又把珏送到停车的地方，目送珏等人了厂院，就上吩咐财务，准备营业报表。然后，便匆匆赶往制浆车间。一气，来到柏所在的工位，却没看到柏的人影，一打听才知，被车间主任请去办公室了。

林厂长的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当天下午，就下了任命，还特地给柏安排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是新买的，林厂长甚至还咬牙，给柏了台空调。整个厂，就林厂长的办公室有台空调，别的领导谁也没有，但县长他爹的地位，明显超然，林厂长当天就让人去买的新空调。

“厂长说的没错，师傅就会大伙的楷模…”车间主任上跟风说。

倒不能说是连年亏损，也就是近几年才亏损，主要是市场竞争太激烈了，我们厂的设备老化，本竞争不过人家，这才没办法，贷了款，引新的设备。因为设备引的晚，大分的市场，已经被人家抢了，我们即便引了设备，那个…一时间，也没将市场抢回来。连续两年，亏得厉害，又从银行那里贷了不少钱，才算拜托困境。现在已经比以前多了，正开始盈利，只是一时间，想要拿三百万来，引设备，还是很吃力的。不过，您放心，再给我时间…三年，三年之内，我保证能够引污理设备…”

柏在造纸厂了几十年，最早是全民企业的时候，就在厂里工作，后来厂卖给个人，他还在厂里工作，倒也是勤勤恳恳。但一劳朴实，也没几个人说他好。现在倒好，临老的时候，竟然捞了个副长。

他又连忙赶往主任办公室，柏的工友们，看到厂长也是如此，都是慨，真是同人不同命，老实的柏，竟然能养这么一个息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