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我不动声地问他。

我没有骂人，牵涉到苏静的事情，必须冷静对待。

“哦？错了？”刘从军说。“你不受贿不帮人办事，怎么那么多人请你吃饭娱乐啊？这个你能解释一下吗？”他在我前来回徘徊，装一副思考的德行来。“别告诉我没这回事，证据一大把。”

“是不是跟苏副市长有关系？你帮她牵线搭桥，中间人。人家找她办事，你面接洽，是不是这样？”

“刘从军。”我觉得他说得太难听了。我睁开来看着他，心平气和地问他“请你拿一素质来好不好？什么叫作风问题？什么叫搞关系？讲话是要负责任的，是要给人告你诽谤的。”

刘从军愣住了，望着他的手下半天没说话，那俩家伙也傻不愣登地瞪着他，三个人面面相觑。估计刘从军还真没想到过我说的这茬…—他应该老琢磨着在这几张照片上打开我的心理防线，找到突破，可是我的这个回答让他的指望全泡了汤。

“没有，我跟苏市长没关系。”我说，不过上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没有任何经济和工作上的关系。而且我们之间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我倒，这家伙的联想力也太他妈丰富了。

“要说什么你自己清楚啊。就是你跟苏副市长那关系。说了这个，我包你什么事都没有。”刘从军终于也说了心里话。

“没问题？”刘从军在写字台前停下脚步，把那一叠报纸拿到手里，然后指给我看，我把睛闭上了。他的声音都带着讥讽“先不说别的…—这生活作风问题就不是问题？搞男女关系就不是问题？”

“…”我没说话。这个倒是真不好解释，我应该说什么呢？别人为什么请我吃喝玩乐？好象跟那个省委书记的传言有关，这事怎么能解释呢？他不是想扣我个诈骗罪吧？

“哟嗬！还诽谤？”刘从军乐了“说说看，我这话错在哪里？夫妇柴烈火地在碧海姘了好几天，还说没问题？”

“我没有受贿，没有贪污，没有犯罪。”我说。“你们错了。”

“不说也行。”刘从军还是不着急“那你就谈谈怎么受贿钱的吧…—”

“姘你妈！你妈才有问题！”我给他激怒了，也不再假装斯文。“我没娶，她没嫁，你情我愿自由恋有什么不对？党章不允许？还是法律不允许？”

刘从军背着手，很沉的样，他慢条斯理地丢几个令我震惊的问题，终于图穷匕现。

“沈宜修！你给我听好了…—”刘从军的忍耐力好象终于已到极，他铁青着脸，把睛鼓得很大，对我下了个最后通牒。“要么老老实实把苏静的事给我待来，要么你就跟着判刑坐牢…—”

盯着我施施然地说，好象完全没想过让我受罪的源就是他自己。

“坐你妈的牢！”我打断了他的狗Ｐ。我清楚知自己的无辜，还有就是我不可能说苏静什么…—因为我也本就不知她的事！

我没理他。只当他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