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苏静说“其实对于这些事我本来没什么兴趣，但是对于你，我希望能够多认识，我不喜雾里看。”我诚恳地说…—以前没提这些，是因为害怕伤害她侮辱她，但是今天苏静的话让我放了很多心，我相信她，也相信她的清白。我也因此渴望了解她，我甚至还想帮她主意，或者至少能分担忧愁。

苏静想了一下，估计是在回忆那些有关我的悲惨遭遇。“那倒也是。”她笑了起来。

苏静望着我摇了摇。“对不起，我跟你说过的。”她说“有的事情现在不能告诉你。是对你的保护。但是没有关系，相信我，会有一天，我可以全说给你听，毫无保留。”她的睛里也充满诚恳“当然，现在一定要问的话，只要问题不是很难，我也可以答复你，看你问什么。”

“我没有玩世啊。”我有委屈“你也知的，从来就是别人玩我，每一次都是。我都给人玩腻了。”

“哦。”我搔了搔脑袋，给她这么一打岔，我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了。

“不会的。”苏静微笑看我，明眸晶莹“我不会离开你，不会让你没福气，不会让你哭。”她轻抚着我脸上的累累伤痕，让我觉得很温，很舒服。

…

睁开来，我觉得脸上清凉舒适，疼痛少得多了，不禁赞了她一句“不错不错好的，没想到你护士的手艺这么好，”我笑着说“跑去当个什么市长，太浪费人才了。”

还是在前年冬天的那个睡房里，我躺在床上发呆，有辗转反侧思绪万千的味。两年不到的时间，我觉得好象发生过太多的事情，我几乎已经不能回忆起自己来时的模样了。

我端起杯咽下两粒葯，又躺下来，仰起脸闭上睛纹丝不动，任凭她手里的葯棉在我脸上纵横陴阖。“行了。”苏静很快地说，她一也没疼我。

“哦。好的。”我说。

“没问题吗？那就去睡吧，很晚了。”她说。

“好了好了睡吧。”她的声音温柔和，就象在眠。“我坐在这里看着你，陪着你，我会在你边的。”她静静地说。

苏静没有理会我的调侃，她把手里东西放到了茶几上，有严肃地看着我说“沈宜修，你这个人，到底是玩世不恭，还是真的讨厌当官从政？有时候还真觉得看不清你。”

门轻轻地开了，苏静走了来，上一袭纯白的丝绸睡衣，温柔似，人淡如。她坐到我的床前，手里拿着纱布葯膏，还有杯。“清理一下，上葯。”她说“不然明天还会着。”

“你会的。”我说“你现在就想哭我了。”

我也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的一生真的是很悲剧。“造化人啊。”我说。“天煞孤星啊，无福终老啊。”我说。“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