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理解。”我又想了一想，然后说“其实真没啥，人倒霉吧…就是削个苹果，削到手上了…”我把包着纱布的手朝他亮了亮，证明一下自己这个话的真实，我说“然后不小心又摔了一跤，把刀戳到腰上了…”

上官仪摇摇，一个相当有魅力的笑容，有酷。但是她没说话。

“啊？”吴显然有惊讶，他看着我，肯定有不知所云的觉“这样的吗？不是吧？”他的声音很纳闷。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我想了想，又说“不用谈了吧，没什么大问题，算了。”

“不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上官仪冷冷地说。“不要随便下什么判断。”

上官仪抬抬下。“去吧。”她说。同时脸上浮现一个绝对讽刺的微笑。

“真是这样的。”我诚恳地说“不信你问她…”我指了指上官仪。

一个军装胖挤上前来。看情形，应该就是那位吴长…他不认识我，而且也应该不认识上官仪，不过他的形态倒是很谦卑“呃…这位首长，您是怎么受伤的？凶手是谁？怎么来的？什么目的？”他说“您谈吧，我们这里给您记录着。”

吴胖把嘴张得很大，有象听天方夜谭时的表情。

“哦。”我说。“一定要说吗？”

“呃…”吴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收回视线，又凝视着我“不太好理解啊首长。”他说“就那救护记录上来看，当时刀是您肚上的，呃…对吧？”

“哦。”我说“那我就开始…谈了？”我侧脸瞅了瞅上官仪，发现她也正在看我。

“当然，您得理解我们的工作。”吴说“不然我们没法向上边待…”

“为什么不说话？嗯？”吴对他属下的小女兵，显然就没那么和善了，他的表情非常狐疑“是不是…你的！”

吴长的视线被我的手牵到上官仪的脸上。他在发愣。

“…”吴看我的神很白痴。

“这个…”他略微思考一下，似乎犹豫难决“不太好写啊，人家不相信吧？”然后他的脸转向了另一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那也不成啊！”我看本年度要评选草包的话，这吴可真应该算上一位，他居然不不顾地，还追问上来“到底怎么回事小陆！”他说“就算是首长意外受伤，这条例，你看护失守，应该算是严重渎职…要上军事法的你懂吗！”

“…”陈副院长语。

“啊？”小陆本来一直在我床前，哭得答答地，给他这么一喝问，吓了一大，赶试试睛，把脸上泪了。“我…”她有语，显然不知应该怎么回答，她把求助的目光转到我这边。

我咳嗽一声，把吴的光引过来。“跟她没关系。”我说“说过我自己伤到的…”

“哦？是吗？”我搔了搔脑袋，觉得有难以自圆其说“对的是这样的。”我一边思考一边说“我摔过一跤之后吧，就有，就从腰上扯刀来瞧了瞧。”

在我说话以前，副院长又赶补充说“这是我们内保的吴长。”他的手向后随便比划了一下“跟他谈就可以了，你看我这还有事，医护那边等着我签字…”

这个白痴！

“哦，哦，是，是。”副院长有摸不着脑的意思，他一脸茫然地转向我“沈宜修同志…”他说“你能把事情经过详细谈一下吗？”

“然后，我又摔了一跤。”我比划了一下“结果那刀就戳我肚上了。”

“那怎么能行？我们这儿可是一级保护单位！”胖吴急了“在这里给人刺伤，那要算政治事件，我们都得负责任，现在肯定先得清楚事情。”

他转过去，看着上官仪“那边得急，我得去安排，您看这里…”

“小陆！”吴胖的声音放大了“你说说看，怎么回事？”

“你们来的时候，看到就那样了。”我说。

副院长如蒙大赦，再次向上官仪敬礼后，匆匆走房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