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们看我的神又集白痴。

任小天愣了一下，又想了一下。“污蔑。”他很冷静地说“你不会想拿这无稽之谈来判定领导们有罪吧？赤的污蔑…”

“极品香烟，市场价格一百八一包，对吧？”我把两个烟盒朝着记者们的镜晃了晃，展示一下“我算你每天一包…不要否认啊！”看着任小天的言又止，我补充一句“你要否认的话大家就来数数你面前这烟，看你刚才过多少…”

“对啊！”我打断了他的话“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也认为这是污蔑，赤的！”我说。“所以我们需要证明自己啊，我们需要告诉人们，领导们都很清白，绝对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不能让人颠倒了黑白啊，对不对？”

我微微一笑，在他边停下脚步来，我看着他，会议室里重又安静下来，所有人的光都集中在我们两个人的上。

笑，闹，跺脚，哨…会议室里笑翻了天，记者们乐疯了。

“小任书记，你说这些话应该怎么理解啊？”我看着他发了一问。

“你敢说这句话吗？”他看着我，样相当挑衅。他在诱导我犯错，我知。

“说到这个枪毙吧…”我笑咪咪地说“现在社会上有一说法，说坐在主席台上的领导们，每个都拉去枪毙肯定会有冤枉的，但是如果隔一个拉去枪毙的话，肯定又有漏网的。”

“对的，五千四。”我说“那么你们工资多少？小任书记？陆书记？可以告诉我吗？”我问他们。“以你们的工资来看，能得起这烟吗？”

“所以审计就能帮到你们啊，能够很公开地帮你们洗刷嫌疑，能够告诉所有人，你们的极品香烟，吃的奢侈饭局，包的情人二，都是用的家里的钱或是拣来的钱，来源都是合法有理的，都跟你们的职务权力无关，你们没有违法犯罪的行为，你们对得起组织，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国家，是不是啊我亲的领导们？”

记者们哈哈大笑起来，拍掌跺脚，哨，把会场气氛搞得很不严肃。我的手朝他们指了指，大家才又安静下来。

除了任小天。

“是！查他！”战士们齐声狂吼，声势如雷，群情振奋。

任小天撇撇嘴，似乎对我这样不的说法很无所谓。“我的烟，家里寄来的，怎么样？我不拿工资吃饭，你又能怎么样？”

这小脸很沉，但是倒也没看什么害怕来，他起了“姓沈的！”任小天冲我厉声大喊“有本事你把大家都拉去毙了！”

我的手指向人群中，然后一声大喝。“谁在打手机？那个谁？放下你的电话！”人们的目光跟随手指方向，看见两位领导神苍皇猴急，掩饰不迭。“战士们，注意观察，从现在开始，这个会场里有谁接打电话的，记上名字，第一个查他！”

任小天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神也在向白痴转化。

“对！就是！”记者们齐声回答，笑声又爆发起来…他们都很兴奋。

“我没说过要枪毙哪一位，也没说过所有领导都犯了罪。”我淡淡地说“其实你们不要误会，这个审计也是为大家好，我是在帮你们。”

这个会议上，战士们意气风发，警察们忍气吞声，记者们趾气扬，领导群委靡不振…我站在常委们的上，睥睨群雄，谈笑风生。指间，千古绝唱，呼之。

“一天一百八，一个月嘛…”我想了想，在心里了个乘法，还没得答案，边上一圈记者们就大声嚷嚷来了“五千四！”他们集告诉我答案，一个个眉开笑地，把这当成了综艺节目现场了。

事实上在后来，有幸参与此次非典常委会的记者，写过很多相关回忆文章，或隐讳或糊地提到这些让他们耳目一新乐不可支的事情，他们都以此次经历为荣。

长川的领导群，在这样气势磅礴的声威之下，骤然失语，昏迷不醒，集崩溃！

“打个比方说吧…比如你小任书记的这个烟，多少钱一包的？”我随手把他桌上的烟盒拿到手上“还有陆书记的，也一样。”又毫不客气地从边上老陆手上一把扯过他的烟。老家伙侧瞧着我，傻不愣登的。

“对啊！”我一乐“所以你就得告诉大家啊！还有你…陆书记！”我说“我相信你们吃的喝的东西来路都很清白，都有合理的来源…”我又指指对面的记者们“但是他们不理解啊，人们不理解啊，大家看到你们这个烟，就会有想法，会以为小任书记着党务组织，是靠动来钱烟，会以为老陆书记是靠着徇私枉法来的钱，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