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持原则，直到…”

“长川的形势怎么样，我想在座同志们心里都有数，我也不再多说。”我非常冷酷地笑“我想说的是：在政治上，我不怕你们站错队，怕的是你们不敢站队，缩缩脑，畏手畏脚，哼哼。”我盯着老陆看，老家伙迅速把视线转移开去，不愿和我对视，我冷冷一笑“我没想过来长川变什么革。”我很不客气地说“不妨告诉你们…我就是来搞整顿的！怕的是你们不给我这个机会！”手掌重重地落在会议桌上，所有领导们都了一。“如果组织意志在长川无法贯彻，要你们这些人坐在这里什么！”我用毫不掩饰的轻蔑目光瞟视他们，却没有人敢来叫板，领导们都保持着谨慎的沉默。

“城狐社鼠，沆瀣一气！”我的杯重重墩在会议桌上。“还有谁选择跟组织对抗，就地理，绝不手！”

“长川的问题很严重啊！我们已经准备介调查。”王常委绝不啰嗦，单刀直，非常直接。恐怖之鹰名不虚传…他的声音森冷彻骨，寒逾冰雪，非常符合其职业份，我跟会场里其他同志一样，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并且为自己刚才刻意作的冷酷无情而羞愧，自惭不如…然后才想起来，我跟这位同志肯定是自己人，王常委应该是来声援我的才对，不怕不怕，嘿嘿。我面朝会场，又赶拿一副洋洋得意心底无私的姿态来。

“沈书记，你们准备一下。”王常委平平直直地说“党组就长川的情况碰了一下，领导们的意思是必须查，派个调查组下去，由我带队…”

“谢谢，我会衡量的。”我同样回答得非常简洁。“谢组织对长川的关心和支持。”我说“请转达我对首长们的问候。”

电话挂上了。我跟在座的常委们沉默地对望一会儿，我发现大家的目光都很忧郁。然后我拿起杯来啜泣一茶，缓缓地开了腔。“治世，用重典，疗沉疴下猛葯…”我面无表情地说。我敢肯定这样的台词合作的表情足够让大伙儿的疙瘩都掉到地上来，但我不嫌麻，持要恐吓他们一把…必须让这些大人们屈服。

哦，原来是说这事啊。我这才松下一气来，然后发现会场里惴惴不安的目光集中到几位警察领导上。

会场里死寂无声，所有领导的表情同时陷重度呆滞。尤其是几位公安大佬，再加上陆书记…以老陆为首，阶警察们全望着我目瞪呆，一个个面苍白不知所措，脸上都写满了无辜无助。显然这姿态的俯冲式调查对他们而言意味什么，大家都非常清楚…本不需要莫须有的罪名，证据确凿，理由充分，只要我持，政治会很实在地给他们一个教训。

又有电话来了，打破了会场上的压抑气氛。还是北方来电…这一次是中纪委。而且这个电话，让会场气氛变得更加压抑，恐惧的情绪弥漫开来。

果然，在电话里王常委很严厉地指长川的问题来“这是一起针对组织的政治事件，有预谋有策划…”他说“警察持枪冲击党委机关，企图影响会议决策…什么质的问题？反党反政府！”

“行了。”上官仪无奈地叹气，好象不打算跟我在这些来去的措辞上纠缠下去。“组织了解你的决心。”她简洁地说“你们继续开会吧。”停了几秒钟后，她又补充一句“从原则上来说，我们支持你…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其余的问题，你自己多加衡量。”

“沈书记吗？我是王…”电话那是中纪委一位常委，素以意志铁血凶悍著称，在他手上理过很多全国闻名的大案要案，他的名字在组织内足以让相当一分人闻风丧胆…比如现在，我就从会场领导们脸上看惶惑的表情来。对于长川的同志们而言，这位炽天使的名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大家只在大内参或者党内纪律通报上瞻仰过。

在我们国家，有史以来的任何时候，政治问题都是最问题，这绝对是一个恒定命题，没有争议…我可以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