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再次朗地大笑起来。“真的吗？那倒真有意思了，这不得跟拍电视一样吗？呵呵。”他居然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你沈书记怎么会是嫖客呢，不可能啊对吧？我就说了人家是造谣的，大家知没这回事就行了吧，那么复杂，还上纲上线的，有必要吗？”

“不是恼火，我只是很惊讶。”我冷冷地说“我没有嫖娼，却被整成了嫖客…”

说话的时候，朱书记的神向外面一瞟一瞟的，样有期待…显然老陆的现，他认为是可以给北川领导们解围的。

“不用。”我拒绝了他的请求“现场会嘛，当然要在现场开…我也在等陆书记，现在他到了，大家可以开始议事了。”说完我冷冷一笑。

果然，老家伙一来，气势就显得与众不同，后的领导们纷纷上前言招呼，大厅里人声鼎沸，喧哗起来，气氛跟刚才的沉寂截然两样。

我愣了一下，觉得老陆这个态度有不可理喻。“陆书记，听你的意思，没有表明份，这事还是我错了？”我看着老陆冷笑一声“你不是想要告诉我，法律有两吧？”我说“如果不是以一个普通市民的份现在这里，我想到不会有如此意外的发现…也许在陆书记手里，公安机关的作风一直就是这样，靠罚款抓收，以创收为目的，甚至办案也可以不讲方法、不择手段，是吗？”

车门的开合，听到外边老陆朗的笑声“哟，这不是小陈吗？公安局长怎么跑派所里安排停车了？改警了？还是给人了帽？”

“不好意思啊陆书记，这个时候还得劳动您的大驾。”我耸耸肩“不过没办法，你手下这些公安同志们不让我睡觉啊…”“哦？是吗？还真有事？”老陆皱了皱眉，有难以理解的样“难怪开始有人传谣，说沈书记嫖娼被抓起来了，我骂他胡说八呢，后来一想不太好，所以不是还打了电话问你吗？你又没说什么…这个事情，到底怎么的？”他的声音有，也显着惊讶。

“陆书记到了。”县委书记朱志凑上前来，恭谨地请示了一个“沈书记，这里地方太小，是不是安排大家到县委开会？或者，上公安局会议室也行？”

政法主书记陆援朝，作为政治过渡时期唯一的市委副书记，目前在长川的份量很重，影响力可不仅仅限于政法这条线…任小天倒台下野后，我并没有照常规态势，放收容所来接纳投诚容留归降，壮大自己的派系，所以那些无投靠的旧臣故人遗老遗少，包括观风望派，或明或暗地都有向陆系山靠拢的意思。加之前任市长刚退，常务林副市长又被拿得没了脾气，导致现在的长川，三朝元老陆副书记一枝独大，基本可以算得上旧派势力的代言人或者说风向标，看他的领导很多，人气一时非常旺盛。

我淡淡一笑，回招呼了一个“卞秘书，陆书记不太了解情况，你跟他介绍一下。”

老陆很随意地朝大家摆了摆手，场面才再度安静下来。“搞什么名堂？”他第一句话就冲我抱怨，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当我们都有年轻小伙这么好的力？半夜三更可以不睡觉？跟这里来玩过家家？”

“那好，沈书记的意思呢？准备怎么理？”老陆毫不犹豫地接上了话。他随手接过老朱递过来的一支烟，又就着后小陈局长上的火燃了，然后侧过脸来，眯着看我，神间颇

然后卞秘摆架势又开始汇报，不过他的话只说到一半，我在派所里的遭遇还没待，就被老陆摇摇手打断了。

然后听到北川那位小陈局长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什么，声音小了，听不清，不过好象有情绪，就跟小孩在跟家长抱怨委屈似的。

我了一气“老陆，请注意你的言辞，你是政法专的领导，说话是不是要先考虑一下法律立场呢？什么叫上纲上线？”我提醒他说“这不是我在有意制造什么矛盾，而是公安门的办案方法有问题…”

老陆没有理会我义正辞严的质问，他的表情非常轻松，一也不象遭到攻击时的反应。“沈书记发现了什么问题？”他很随意地问了一句“我可还真不清楚情况，这个所里的警到底了什么，搞得沈书记这么恼火？”

“小事情嘛，何必兴师动众的？”老陆轻描淡写地说“你告诉人家你是谁不就行了？保证什么事都没有…我就不信，谁还敢拿你市委书记开刀？吃了豹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