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长川多久了？”省委书记微微一笑“两个多月。”他说“如果真有决心，这么久的时间，没有人阻拦，你们早就应该在一起了，但是现在呢？是什么情况？符合你们的格，还有情观吗？”

事实上，苏静确实已经给过我选择的机会，表明了她的态度，非常清楚。但是我没有把这事当成太严重的问题，一厢情愿地以为只不过是她在跟我闹别扭耍脾气，我希望能在政治和她之间作优雅的调和，却没有想过最层的意识本原里，竟然会有如此对立的矛盾，火不容。但是省委书记理解，以他对政治的了解，对人的了解，对我和苏静的了解，他的分析没有错误，我们的情况，他如同亲见。

是我错了吗？或者，又是命运？我应该作选择？应该向苏静投降？退这个她极度痛恨无法忍受的圈？

“是的是的您说对了。”我说“但这不代表我们不能在一起…”

“没有人会这样帮你，没有。也就是说，一遇到危机，你就会倒下。”他说“至于你为什么现在还能在长川，没有垮台，原因你比我更清楚。因

“要么选择政治，要么选择情，这就是你的两难境况，没有中间路。而今天的谈话已经非常清楚地表明：你不愿意放弃政治，那么我完全有理由认为，你主动放弃了苏静。当然，无论从哪一个角度上看，你的这放弃，都是一个好现象，对你们双方都有利，情嘛，就是这么回事，扭的瓜不甜，对吧？”

“啊？”我看着他，觉很恐怖。

“还有，你在这件事情上怎么考虑并不重要。因为从客观上看，可以肯定的是，以苏静偏激倔的格，还有她的经历，只要你在政治圈，她就不会跟你在一起，因为对于政治，她比你更厌恶，更绝望，不是吗？”

”

“老实说，小沈。”省委书记抬起来，从容地放下手里的茶杯。“尽欣赏你，但是对于你的前途我不抱信心，以你激愤的态度，以及与汉江权力圈为敌的立场，想要在政治这条路上走得很远，简直难于登天。”他说“层有人赏识你我清楚，但是那能代表什么呢？那不是你的基，或者说，你的基还太浅薄，不堪一击…关键时刻，有谁能够主动为你承担压力，不惜家地而，不遗余力地保护你，力你，有吗？你告诉我？”

“坐下来，都坐下来。”他指指我，指指女儿，又指指椅，然后低下去继续啜饮茶。“不要欺骗自己，拿清醒脑来，好好想想吧，我的分析有没有理，是不是符合实情。”然后省委书记甚至还跟我开了个小玩笑。“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说“在局中，一叶遮目，不见泰山，指的就是你小沈啊，呵呵。”

“是的，小沈。”他很平静地说。“我对你的了解程度，远超你对我的了解，这一，你可能没有想到过。”

“为什么，知吗？”他说“也许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也许你会不承认，但是我告诉你，因为不愿意放弃权力选择苏静，所以你们的情，不可能有下文。两个人的格都是如此尖锐，针锋相对，都不愿意改变立场，向对方妥协，你们有办法一起生活吗？”

混，混，混。真的。我坐下来，我汗了。

我呆呆看着面前神情各异的祖孙三人，一时间觉得非常混，无法言说。

是的是的，很有理，我没有意识到，真的。

“事实证明。”他说“你们的情，已经完整破裂，我作过调查，得这个结论，我认为是客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