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母亲夹了一筷菜给儿，说：“反正现在找不到工作，天气又这么。脆在家休息。我们这里快要征收了，到时候我们也是镇上人，你的一解决，国家还能不安排你的工作？你就放心好了。过几天，你的那些同学就放暑假了，你可以到他们家里去玩。要不你到你家去住几天，上次小亮来就总是问我舅舅呢，舅舅哪里去了。”说到外孙，母亲脸上全是幸福的笑。

“我没有你脸…，算了。明天你就不要来了，给我老实呆在家里。一个大学生卖菜，谁不暗地里笑话我？”父亲怕儿受不了，忍着把那个“厚”字咽了下去。

“你才卖菜呢！”黄清明笑着说。

这天清晨薛华鼎帮父亲挑着蔬菜了离家一里多远的黄矛镇，和父亲一起蹲在父亲每天固定的卖菜位置等待着顾客的挑选。

话音未落，不远一个女声响起：“薛华鼎？真是薛华鼎？”

“哈哈，好好。明天我们一人占个地方，我不影响你你不影响我。”薛华鼎笑，然后故意气父亲似地大声吆喝起来“快来买，快来买。薛华鼎的菜新鲜又足称，快来买。”

“老薛，这是谁呀？小伙长的不错啊。”一个老年人提着一尾鱼走过来随打着招呼。“会计！他是我儿。”父亲一脸的尴尬。

接下来的日，薛华鼎没有去家也没有去找那个渺茫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工作，他大分时间都在家看书，几乎是什么书都看。或者到家里那一亩六分地的菜地上帮父母菜收菜。

有时候他也到邻居家串串门，帮邻居修修收音机、电视机什么的。他在学校认真参加了团委组织的家电维修培训班，现在对家电一些小故障基本都到手到病除。

不久又有人过来招呼，但父亲的脸不但没有随熟人们的招呼变兴，反而变得越来越沉。

陈科在信里告诉薛华鼎说，学校找上级门的事情已经有了展，到明年五六月间自费生的文凭就可能发下来。但自费班的大分同学都拿不到，因为上级门规定必须考试门门及格，国家四级英语考试合格的才行，现在学校准备将拿不到文凭的学生在下学期招回去化培训一段时间，让他们补考并重新参加明年的国家四级英语考试…

“如假包换。黄清明？哎哟哟——，真是女大十八变，这么漂亮我都不敢认了。才几个月不见，变化咋这么大呢？”最后一句话，薛华鼎用的是东北地区的土腔。

父母和周围的农民一样都是以菜为生。

薛华鼎连忙去找信。信是校友同学兼室友陈科写来的。他也是一名自费生，但他叔叔在学校里，知的情况比薛华鼎等人要多得多，他自然成了大家的联系人。

薛华鼎不禁为自己的同学到悲哀，全班四十三个人只有十五个人报考了英语四级，也只有包括薛华鼎在内的六人及格。如果考虑其他功课，恐怕整个自费班只有二三个人能顺利拿到毕业文凭。

让他始料不及的是他会修电的名声很快就传去了，周围不少邻居都上门来请他，很多人脆称他为小薛师傅。只不过周围的人都不富裕，拿不什么工钱，只能请他喝一碗茶或请他吃一餐稍微丰盛的饭。

父亲没有再搭腔，脸转到了别。

这时一个穿荷长连衣裙的少女从人群中挤过来，两条齐肩辫分挂两边，脸上两个酒窝特别诱人，笑嘻嘻地看着薛华鼎。

“哦，你读大学的儿回家了？真是好崽，帮你老卖菜，很好，很好啊。”说到后来好象动了他的内心，脸上了悲嘁。

薛华鼎笑问：“老同学，你也卖菜？”

薛华鼎自然知父亲不兴的原因，就笑着对父亲说：“爸，你也太好面了吧。我都不怕，你这么害臊什么？现在大学生又不吃香，自其力有什么不好。你要怕丑你就回去，我一个人卖菜，卖完了再回家。”

薛华鼎不置可否，快速地吃饭，吃完饭休息一会后就回房间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