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救命稻草真的漂走了。

但不知为什么只要想到朱瑗的时候，他脑海里呈现的总是她那雄伟的脯。他的担忧直到几天之后才彻底消除，那真可以用天上掉馅过来形容。

每次梦中吓醒来，薛华鼎都要上一支烟，先重重地上几后，再有一无一地着。在这几天里他学会了烟。在他惧怕的时候，烟成了他的良师益友。

他更恨王昱那个人狗看成低：县局的人又怎么低人一等了？你是县局，市局还是省局，甚至就是你在邮电，大家都是在一条起跑线上。最新的换机技术才引国内不久，机会好的也就最多先接一段时间，没有什么数量级的区别。不错，我是在县局，见不多识不广，但就是在换机方面我钻的，学的扎实，你不就是要开一个C4汇接局吗？我擅长的就是这个，我给你开好就是，你可以在旁边监督，如果不行你把我赶走就是，没有必要听说我是县局的普通技术人员就断然拒绝吧？

同寝室的学友一般一下课就呼朋拥伴地玩乐去了，不是夜玩累再回来就是脆夜不归宿。因为薛华鼎象书呆似地认真苦读，又是从最基础的县局来的，虽然培训老师对他赞誉有加，但在众人里他甚至在同从安华市来的老乡里，他都不被他们所看好。所有的同学与他的往都是极普通，见了面就是一句“你好”就应付过去了。

薛华鼎来上海之后晚上经常恶梦，特别是最近几晚好几次都被恶梦吓醒来，醒来后全都是一冷汗：梦见自己被警察抓走、梦见自己站在囚笼里面对无数双鄙视的目光、梦见母亲哭喊着看着自己被警察押走、梦见罗哭喊着骂他…

每次几支烟他的惧怕就减轻了不少，基本上也能安好自己：“没事的，没事的，那四万元是我理，没有人查。至少能拖一段时间，我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大不了找人借钱填补就是，从蔡志勇他家至少能借二三万来…。”

坐在烟雾缭绕的床他多次问自己：“难自己就这么毁在四万元上？我怎么那么冲动呢？”

他有时莫名其妙地恨朱瑗，如果不是这个貌的**提起帮其他人开通C4汇接局的事，自己也许早就把那四万元从公安局要了回来。

华鼎上次南京培训是为了把握来之不易的机会而苦读，这次则是排遣心中的惧怕而苦读。

晚上的极大分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在寝室读书。即使夜醒来，他也很难看见几个学友。大多数时候，那些人玩累才在凌晨跑回来，回来后一倒在床上就鼾声如雷。看他们劳累的样，薛华鼎也不忍或不敢醒他们起来与自己谈。

空余时间薛华鼎跟维护中心的同事打个几次电话，但同事告诉他没有叫王昱的人打电话过来。

但睡着后却还是常常被梦中的情景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