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海军叹了一气：“年纪大了，去找工作谁会请他们啊？我们这一辈人谁都想有

谢国栋轻描淡写地说：“他们已经闹了快二年了，真是越闹越穷。很多有本事、有门路地人早去赚钱去了，有的开公司、有的小生意、有的到南方打工，还有女…，嗨，反正留下的都是一些老人、病人或者是太老实的人，也有一些拉不下面的人在这里苦捱，日过得真的苦。我父母他们知。菜市场别人不要的菜叶、菜帮他们都拣回去。我就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不去打工，总守着这个破厂什么。”

薛华鼎、钱海军、龙离开汽车，随着谢国栋走。

薛华鼎他们三人一边喝茶一边听谢国栋说起他刚才打听的消息。

龙言：“他们时间掐得这么好。正好堵在罗书记他们回城的路上。肯定是有内应。”

显然，谢国栋在之前跟父母打过招呼，当他们

几个人都笑着摇了摇。

薛华鼎转移话题问：“这个厂到底怎么样了？它是不是厂里当官地搞垮的？”

时候，二位老人都在家里，没有去看闹。还烧好了们。他们一到，谢国栋父母上情地为他们泡茶装烟。

，我在这里守着。等下肯定会通，等你们要回去的时候呼我，我来接你们就是。”

薛华鼎惊讶地问：“还有这么多？”他心里想：怪不得市里不敢粘手。那个无线电二厂才二三百人都让市里的领导了几冷汗，迫不及待地连厂带人一古脑卖去了。这个柴油机厂五六百人，这个包袱谁敢背啊。而且又是在县城里，这里的地肯定没有市里的值钱，想卖价也卖不去啊。

薛华鼎问：“这次他们怎么知罗副书记要来的？”

本准备说几句地龙听钱海军这么说。他就没有说话。

他只是替朱县长悲哀而已，担心罗副书记、王副市长一怒之下改变主意，让朱县长断了步之路。即使不改变初衷，官司已经打到了罗副书记、王副市长面前，这个多年来形成的包袱肯定会由朱县长来背，他要想当县委书记首先就要在领导面前保证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朱县长凭经济这么落后的一个县能消化得了这个大脓包吗？无论哪情况，朱县长今后的日都难熬。

“哦，那他们上访什么？”薛华鼎奇怪地问。

谢国栋上回答：“那好。单师傅，那就不好意思，下次再请你。”

“上访什么？主要是现在厂里有些事的不公平，有的人家二全下岗，有的不但二还在厂里，就是儿女也在厂里。那些人就不服气。”谢国栋摇笑“我就不知这个岗位有什么可争的。”

谢国栋笑一下，说：“还不是公安局的人自己透来的。现在柴油机厂地人都知，逢年过节、有上级领导要来，他们厂的警察就会明显增加。防止他们闹事。有些职工都和警察熟悉了，你说他们经常到县委县政府去上访，每次都是警察接待他们，他们能不熟悉县城的这些警察吗？下午的时候不知是哪个警察跟他们扯谈地时候说漏了嘴。于是就都知市委书记、市长下来了。有人一声喊，许多人就涌了来，一下就把路堵死了。”

谢国栋笑问：“薛局长，你是不是搞社会调查啊，问这么多、这么清楚。”说着，他还是回答“多少在职职工我不清楚，调走的、下海的、自己辞职不的，已经跑了不少，厂里最多还有五六百人吧。”

听了谢国栋的话，薛华鼎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这个包袱太大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谢国栋又说：“还一个不公平就是柴油机厂厂区靠街的门面，这些门面厂里基本上都租给了社会上的个，而厂里的人只有有门路的人才能租到这些门面生意，所以他们就要闹。这次闹事的还有不少离退休职工，有的级别跟朱县长一样，甚至比朱县长还呢。当时柴油机厂鼎盛的时候，厂党委书记、厂长都是县团级的，又是市里直接领导，对我们县的县长、县委书记要理不理，气得很。厂里面的工人总是一副老天下第一的样。你们不知，现在我们这里的邻居很多是看险、看闹的。或者说是看他们的笑话的。”

谢国栋笑着：“有没有内应我就不知了。说不定派到厂里的那些警察有同情这些工人的。”

薛华鼎跟着众人笑了笑，又问：“厂里还有多少在职职工？”

谢国栋：“厂已经很糟糕，实际上。它也就挂一个柴油机厂的名字而已，与柴油机一关系也没有。现在厂里既不生产柴油机，又不维修柴油机，就是柴油机地件都不生产。工厂现在主要是为一些私人公司生产什么防盗门、防盗窗而已。再不就是为建筑公司生产脚手架什么地，反正是接到什么就什么，地都是最不赚钱的加工业务。至于这个厂是不是当官地搞垮的，我还真不清楚，一些工人是这么说，但也有一些工人说实际上厂好多年就不行了，几年来都是要死不活地拖着，当官的就是想捞也捞不到什么。实际情况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