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原来的意见,就说道:“事情要瞒是瞒不住的。你说的影响也不一定不会扩大。不说这里有这么多人围观,各种谣言已经产生。刚才我还没下车就听见有人说烧死了很多人,尸体一堆堆的。如果我们还捂着不让人家知道,谣言会更多、更不着边际。再说这些死者伤者中有学生,今天他们不知道,明天学生一上学就知道了。想盖也是盖不住的。”
兰永章道:“一旦死者家属分散了。我们更不好控制了。他们如果相互串联起来向政府要价。那我们怎么办?”
薛华鼎想了一下。说道:“他们在各自家中办丧礼的话,这些死者家属地主要精力不是用到悲伤哭泣中就是用到如何把葬礼办好。如何接待亲戚朋友。哪里有时间和精力来搞什么串联,也不清楚游戏厅老板的经济情况,只是心里猜忌,不敢断然采取什么行动。相反,如果将他们集中到一起地话,他们的信息就灵通多了,只要某一个人提出一个对他们有利的想法,他们就可能采取统一行动。而且我们要负担他们和他们的亲戚朋友的吃喝、住宿、招待。这笔费用是大是小不说,一旦有什么不如意地地方,或者无意中怠慢了他们,他们就可能抗议、吵闹。还有,如果他们这些人不用去招待亲戚朋友地话,他们的部分精力就可能专门用到一起商量怎么向政府要赔偿地问题,到时候我们真是应接不暇。”
兰永章心里道:“真要集中起来了,我们哪里会那么儿戏?我们怎么可能放任他们随便做什么?都会指定地方让他们坐着,里面我们的政府工作人员帮助他们、安抚他们,不给他们任何商量串联的机会。至于前来吊丧的人,完全可以采取排队轮流进去瞻仰的办法,等时间一到就用车将这些尸体往火葬场一送,什么事也没有了。远比每家每户提防好得多。只是这么做有点不人道而已,可为了社会安定,有点不人道又有什么关系?”
已经出了这种事,兰永章可不愿意再出什么乱子,那样的话头上的乌纱帽肯定不保。
不过现在薛华鼎比自己高一个级别,可以说是现场的总指挥,想到这里,兰永章妥协似地说道:“既然你的意见代表了县委县政府的意见,那就按你的办法办吧。兴许我们现在是杞人忧天,这些死者家属是通情达理的,不会闹事。”
薛华鼎知道兰永章这话有推卸责任的意思,他心里有点窝火。可现在不是划分责任的时候,再说薛华鼎心里也没有底,就用商量的口气说道:“我们一起找公安局的郭副局长商量一下。他是公安局的,经验可能比我们足得多。”
在心里,薛华鼎还准备跟朱书记和田县长汇报一下,不管郭汉田赞成哪个意见或者提出新的意见建议。
正在这时速度稍微慢一点的大型消防车也从看客让出的缝隙中开了进来,一个为首的消防官兵飞快地跳下车,稍微扫了一下现场,就快步跑到郭汉田面前报告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