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理!”
薛华鼎没说话,他可不想鼓动他们对着干。
兰永章叹了一口气,说道:“都是没钱。对面的乡比我们还穷。他们到市里去还要经过我们这里。我们都难出去,他们就更难。他们现在正在向县里提交了报告,申请修建一条通向我们乡的水泥公路。他们乡里地领导也和我们进行了接洽。只要他们交清那些排水费,我们同意他们把我们的水泥路和他们的连起来。可是,他们乡里的报告递上去这么久了,他们县里还没有一个准确地信下来。现在已经过完了年,全县一年的工作计划、项目计划都出来了,估计这次没戏唱。”
薛华鼎看了看湖边田埂后面的稻田。与其他稻田不同的是这里的泥土都是稀泥。田里也没有长什么绿肥。
薛华鼎道:“既然这些田经常遭水淹,还不如干脆做湖算了。”
戴跃道:“有总比没有强。一年多少能收获一些稻谷。因为地势不好,政府也不收这里的农业税,现在可有不少人抢着种。”
走了一里多地,一行人上了车,继续朝前开出。
还没有到莲藕加工厂,薛华鼎在心里已经勾画出农家加工厂的样子。虽然不能与正规的加工厂相提并论,但至少是健康地操作人员、干净的车间、洁净的原料。
但是,映入薛华鼎眼里的却是低矮、阴暗的普通农家。制作这些农副产品的是一些穿着一般居家衣服地农妇们、老人和孩子们,男人负责挖藕,搬运。不说他们没有带白色地帽子,就是头发都随便披着,有人还一边咳嗽一边切莲藕。
莲藕摆放在地面上,鸡、鸭等家禽在上面随意啄食。看到有客人进来,主人才挥手把它们赶跑。地面自然留下了它们散下的鸡屎、鸭屎。洗莲藕地水就是从湖里挑来的,用一个木澡盆盛着。抓着一把稻草在莲藕上擦几下,擦出污泥露出里面的白色就行。有的甚至让藕就在洗了不知多少藕的污水里泡着。
晾晒藕片的不是什么专用架,都是用自家的门板晒的。有的门板不知用了多少年,黑油油的。
连续看了二家,薛华鼎还以为这只是个别现象,心里虽然不高兴,但还是没说什么。
戴跃带到第三家,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女孩在木盆边洗藕,女主人在扫地。男人则坐在莲藕旁边抽烟。看见薛华鼎等人进来,知道又是上面的干部来察看,男主人连忙起身装烟,并请薛华鼎等人坐。
薛华鼎接过他的烟,随口问道:“老板,我们这么看,你不怕我们偷你的技术啊?”
男主人只腼腆地笑着:“嘿嘿…”就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