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搞演习时,县里和乡里的不少人都响应号召,那些沙滩上破旧渔船又都争先恐后的下水了,因为发生了外海事件,暂时好多渔民都没心情出海。
中旬,临海县城,凌寒戴着他的太阳镜在街溜达,天气太热,他只穿着一条浅白色的休闲裤子和雪白的半袖衬衫,连脚下蹬地皮鞋都是白色的休闲式,乍看他可不象个市委书记,更似个风流公子。
戎戒象个影子一般跟着他,今天他们没有开车,专程步行在县城里逛,就是想领略一番临海风物。
烈日炎炎下,路边一个补鞋匠和一个少妇的说话吸引了凌寒的注意,他不由驻足在一边聆听。
“你会不会鞋嘛?我是叫你给我修鞋的,你怎么把我鞋后跟都砸烂了?赔钱,赔钱,不和你废话。”
“大妹子,实在对不起,我、我刚学修鞋,手艺不太精,弄坏你地鞋我给你赔,你看要多少钱?”
“哼,你赔得起得吗?这鞋上千块的,我不管,你就赔我五百吧,要不给我照原样买一双来…”
这时路边围过了许多人看热闹,突然有个五十来岁的中老年人道:“哟,这、这不是咱们县著名的私营渔户张天水张老板吗?这是咋弄的?张老板…你咋蹲在大街上补鞋了?您的渔船公司不干了。”
“呵…大爷,我穿成这样你还认识我啊?不干了,干不起了,以后我就修鞋了,这位大妹子…”张天水又转头朝那个少妇叫了一声,并从兜里掏出十几块零钱,苦笑道:“张某人如今倾家当产了,身上也没有多少钱,就是这个鞋摊儿也是和人借钱置办下来地,你要是不怕我跑了,天天来这拿点钱,我慢慢给你凑好不好?”周围的人都听说过这个张天水,他是临海县城中很出名的私渔产业的老板,养着五十多艘渔艇,日进斗金的生意啊,可谁能想到,一夜之间私渔企业的老板上街给人修鞋了。
“对、对不起,张、张大哥,我、我不知道你是张天水,不过我听说过你的事迹,真是对不起张大哥,这鞋我不让你赔了,对不起啊,真是对不起…在这里我给你道歉,张大哥,鞋我凑乎穿吧。”
“咦…你这个女同志,怎么一听他是张天水就怕成这样了?莫非张老板是咱们县的恶棍?”
有些人都笑了起来,那少妇涨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又瞅了一眼张天水,才看看大家道:“张老板是好人,我怎么能让他赔鞋呢?也许大伙不知道,前几天县里发出通知,说水警区部队要搞什么海上演习,可能要征收一部分旧渔船,张老板第一个响应号召,把他名下五十几条旧渔船全捐了出来,他也不要任何补偿,也不占名额去银行办贷款买新船,我的同事们告诉,张老板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把这些船无偿地捐给水警区做演习,练好了咱的兵,狠狠揍那狗日的海匪,给外海事件中的同胞讨回血债’,后来我们县领导又想请张老板来组持即将成立的临海渔业股份公司,可他说什么也不干,却跑这修鞋。”
听了少妇的说话,大家才了解张天水这么有钱的私营渔产老板为
之间变成了修鞋匠。
这一刻大家伙都没声音了,一个个呆望了张天水半天,那个认出张天水的老头一跺脚“唉…我老头子也回家动员儿子捐船去,不要政府的补偿,就要咱们的军队练好兵给老百姓出这口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