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允才固执地说:“不,我就要跟你去小摊吃,这样才有味。小邬啊,不是我当着这么多人说你,你的享乐思想太严重了,脱离了群众。”
老顾这时接到了小庞的电话,小庞问他们在哪儿,老顾说在吃烧饼,小庞说是不是又看人家数钱去了,老顾笑了,问他有事吗?小庞说刚才邬书记问县长来着。彭长宜就让老顾告诉小庞,说上回去。
卖驴烧饼的老板说:“尽
县城有好几家铁匠铺,但是都不如这里的生意好。同样是一把镐
,他们就比别
贵个块儿八
的,但是那也有人买,而且不还价,为什么,就是使得住,结实耐用。”
不等彭长宜回答,邬友福抢先说:“路边店不卫生,您要是想吃驴
的话,我让宾馆给您
。”
刻上一个自己的姓,那也不行,你在铁件上刻‘石’,别人也刻,一夜之间,冒许多这样刻了石字的铁
。再后来,老师傅就不刻自己的姓了,他刻了一个十字的‘十’,徒弟们就问他:为什么改这个十字,他说,我不能拦着人家姓石,但是他们肯定不会再姓这个‘十’了,因为天下没有姓这个姓的,总不能因为多卖那
儿八分的钱,把连老祖宗的姓都改了吧。果然,他的名号就再也没有人仿冒了,这个石铁匠的生意就越来越好。”老板喋喋不休地给他们介绍着。
邬友福不好意思跟他辩解,就笑了几声,不说话了。
“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国家那些有名的小吃,都是路边店的。小邬啊,你现在享乐思想很严重,路边店怎么不卫生了,当年我在这一带打游击的时候,什么没吃过?老鼠、野果、树,那个时候老百姓都不认识你,对你都有防备心理,谁也不敢理你。我记得刚来这里开展工作的时候,我和警卫员,两个人,三把盒
枪,晚上
来活动,白天就藏在野山谷里,饿了就
酸青枣吃,吃的直闹肚
,那个时候别说是路边店的烧过了,就是垃圾堆里的烧饼也敢吃啊,不吃饿!”郄允才说
。
彭长宜呵呵地笑着,说:“好,明天一早我就给您买回来吃。”
郄允才说:“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正赶上你们搞活动,都很忙,你吃了吗?”
“小彭吃了都不闹病,你们县城那么多人吃,有几个闹
病的?”
“呵呵,我吃的我们家乡的小吃,烧饼裹驴,还有小米粥。”
邬友福笑了,无可奈何地说:“我这不是怕您吃
病来吗?”
彭长宜上前,赶
拱手致歉,殷勤地说
:“对不起,晚饭没陪您吃,你吃好了?下午休息的怎样?”
彭长宜说:“老齐,这个石铁匠铺我看能当咱们的老字号了,这次应该收去,说不定将来还能申请个世界非
质文化遗产什么的呢。”
齐祥说:“我是三源本地人,但是这铁匠的事还是第一次听说,在三源城,过去就这一条街上,就有十来个石铁匠铺,现在在三源县城,还不算乡村,铁匠铺也有好几个,因为山区耕地面积少,而且大块耕地面积不多,所以大分耕地还是靠人工,犁
、镐
什么的可能在平原用的不太多了,但在我们这里,用的还是很普遍。”
等彭长宜回到宾馆的时候,郄允才他们已经就餐完毕,正被邬友福和葛兆国一左一右地陪护着从房间走来,张明秀在后面跟着,跟在后面还有人大、政协和其它的几位市领导。
“你吃的什么?”
没想到,这个老铁匠还很有维权意识。
“我吃了。”
齐祥一边吃着烧饼一边笑着说:“您可真敢想啊!”彭长宜喝了一小米粥,认真地说
:“不敢想是不行的。”
“烧饼裹驴?呵呵,听着都香,这样,你明天早上带我去吃,怎么样?”老人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