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无奈地笑了一下,自嘲地说:“康兄啊,你说我们是不是瞎
灯白费蜡了?”
两个人垂丧气地从常委楼
来,彭长宜坐上了康斌的车,康斌半天都没有发动车,他们俩谁也不说话。
翟炳德又把目光投向康斌,康斌也说:“我们就是心里没底,才向您汇报来了。”
“哦?”他的话让彭长宜到有些意外,他刚才所以这样说,也是想试探一下自己这位的战略伙伴,毕竟,是他彭长宜主动联合的人家。
对于这个问题,彭长宜想过要专门去拜访一下郄允才,但是最近几天实在是不开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不好直接和郄允才直面这个问题,所以,这也是一直想去一直没去的原因所在,有的时候,装糊涂可能会更好些。
翟炳德坐了下来,也让他们重新坐下。他说:“你们有没有最坏的打算?比如,这四条的实施和落实?或者会有什么人
来说情?四条最后的那个例外除外。”
翟炳德看了彭长宜,又看了看康斌,这才转回,车窗上的玻璃又徐徐地升了上去,他的车就轻轻地从他们跟前驶过。
康斌握着方向盘,也无奈地笑了一下,说:“也不能那么说。如果单从这件事上来说,似乎和咱们想要达到的目标有些距离,但是也应该看到作用是蛮大的,最起码目前是达到了以前从没有达到的
度。”
翟炳德又说:“提请法院重新审理葛建国,能
到吗?”
”康斌回答。
翟炳德转过,他没有看康斌,而是把目光投向彭长宜,彭长宜也看着他,他们目光彼此
汇的那一刻,似乎传达
某
信息,因为,在所有的调查材料,均为涉及到那场事故的原因和真相,更未
及事故鉴定,这就说明,上次翟炳德的话,在彭长宜这里起了作用。
翟炳德拿起那些材料,说:“把这些报告给邬友福吧,你们上会研究一下。”
康斌慢悠悠地开着车,并不着急,似乎很留恋下街上的夜景,也忘了还饿着肚
,他心平气和地说
:“老弟可能对三源还不是太熟悉,就咱们这次
的动静,在三源的历史上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已经让一些人有了自危的意识,而且,我们今天这样面见市委书记,这样无遮无拦地跟他汇报三源的事,这是以前也不曾有过的,这就不错了,你总不能让一个饿了十天的乞丐,把十天的饭一下
吃掉吧?所以,说真心的,我很知足。”
半晌,彭长宜才抬起,他有些茫然地看着
前这位市委书记,是啊,如果二次审理,尽
他们这次没有
及到事故真相这个问题,但无形中势必会牵动一大批人的神经,不光郄允才,恐怕各方面都会给他们施压,到时候,彭长宜能
住吗?翟炳德会支持他吗?恐怕,到时候又是不了了之了,与其不了了之,那还不如不放这个哑炮的好。想到这里,他故作痛苦地说
:
翟炳德关心地说:“要是太晚就不要回去了,先去吃
饭吧,我让秘书
上给你们安排。”
康斌也说了同样内容的话。
彭长宜赶忙说:“不用不用,我们自己解决,您也赶回家吧。”
重新坐回车里,康斌也发动了车,他慢慢地将车开了常委大院。白天车
龙的大街,此刻清静了许多,车辆明显地少了,两边的门店都打烊了,除去路灯外,只有一些霓虹灯的广告牌闪着亮光。
康斌看了看翟炳德,刚要说什么,彭长宜暗暗了他一下,说
:“那好,我们尽快上会,到时再跟您汇报。”
“翟书记,说真心话,我们心里,没有多大把握。”
这时,翟炳德的车从后面开了过来,走到他们跟前,他降下车窗。彭长宜和康斌一见,赶下车。
康斌看看彭长宜,彭长宜看看康斌,两个人都无奈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