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说：“爸，您又来了，那也是您的儿。”

丁一笑了，说：“您真是老天真，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

“爸爸…”丁一叫了一声，走到爸爸的背后，给爸爸着双肩，有些难过地说：“我不许您这样说，即便是妈妈叫您，您也不许去！您告诉她，你把小一扔下不了，我不能再把她扔下不，我要陪她一辈…”

“那她怎么不拿我的女儿当她的女儿？”

“这样不行，工作是党的，可是自己的。”

丁一说：“您把这话跟乔姨说了吗？”

说到这里，丁乃翔突然住了，坐了下来，说：“唉，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是梦见你妈妈…是不是她在召唤我…”

丁一又说：“乔姨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她反对您去，倒不全是认为您画画得不到费用的事，而是担心您的，大夏天的，怕您吃不消。”

爸爸不兴地说：“越是老夫老妻，许多缺越是暴无遗，我跟你妈就从来都没有过互不理解的时候…”

丁一觉爸爸真的是老小孩了，就说：“陆原跟您的情您该知，乔姨可能跟我不像您跟陆原那么亲，但是陆原跟我好啊，他跟我是真心的，我也真心喜这个哥哥，我听说，他买那么大的房，为的就是将来接你们老俩过去住，还跟您单一个大画室，别说您要支持他，连我也要支持他，他们这几年没攒下什么积蓄，再说了爸爸，钱，又不在您的手里，假如乔姨要真想贴补自己的儿，您能知？我说句庸俗的话，嘛放着河不洗船？”

丁一听了爸爸这话沉默了。

“唉——哪有父母能陪儿女一辈的。”丁乃翔伸手，拍了拍女儿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说：“不过你放心，我还不到该去找她的时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我要等着看我外孙，看他长大成人，我要教他画画，要把我的技艺都传给他。”

丁一笑了，说：“那不是很好吗？您昨天晚上还生那么大的气？”

丁乃翔又说：“是我不好，我不该惹你掉泪，怎么江帆没来？他今天不休息吗？”

“爸爸——”丁一的泪就快掉下来了。

丁一笑了，说：“放心，他又不是小孩，自己会注意的。爸爸，乔姨真的不跟您去北河吗？”

爸爸，表示同意。

丁一笑了，说：“您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啊！”“当然，我只是跟你说说而已。”

老教授继续说：“孩，你还别说，我梦见你妈的时候，还真像你教我那样说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去找她的…”

丁乃翔说：“昨天她给你打完电话后，她又同意跟我去了，她到底还是不放心我。”

“爸爸——”丁一粥了一下眉，说：“您在说什么呐？怎么让我觉您有不讲理啊！”丁乃翔听女儿这么一说，就不再了，说：“回国后，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公开活动，我知这次也就是混个嘴饱肚圆，但是我不能因为这次得不到钱就不参加公开活动吧？尽是商业的，但毕竟还挂着公益两个字。如果那么认得钱的话，你就不值钱了，你画得再好、写得再好也不值钱，艺术家的艺术价值也不光是你的技艺有多超，也要些公益活动吗？这次邀请我们的这个企业，是准备将拍卖的书画作拿一半来支持贫困山区的孩们的，另一半作为这次活动的费用，尽是一半，也扯不平的，我知，我们这些省内书画家的作品还没有到价值连城的地步，企业肯定是赔钱的。”

“我气她就看这么远，知这次我画画不会得到费用，不但不跟我去，还反对我去，其实只有我心里知，她还是不满意我不合他儿买房的事。”

“嗯。”丁一哽咽着应了一声。

丁一说：“其实，我认为乔姨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昨天都跟您说了，您听我的，一定要合哥哥把这房买下来，私下写个东西，证明这房跟我没关系，这样大家都放心，这样也不是人家不信任咱。”

“说了，那她也不乐意，还不是因为她儿买房的事跟我闹意见？”

“好了好了，大早晨的，不说这伤的话了，你今天这么早就来了，是不是不放心我了？”

“有什么吃不消的，不是一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丁乃翔慷慨激昂地说。

“他周六很少有休息的时候，差不多周日能有自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