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一见，跟另外两个姑娘说：“你们再去找个脸盆，顺便找两簸箕和笤帚来，一会淘不上来了，用簸箕搓去。”

兰匡义和肖国就去堆门的沙袋，直到把门又堆起一层后，就了屋里，接过两个姑娘的脸盆，往开始淘。

江帆轻描淡写地说：“腰到是没事，就是老了，不动了。”

张华笑了，说：“四十的人就说老了，那五十岁的算不算老？”

演播室摄像机和记者们使用的有些区别，但这对于摄像记者的汪军不是问题。他开着车，就直奔中医院而来，正好赶上江帆他们在淘。

汪军没有说话，而是举起两手指，算是跟市委书记打了一个招呼，他也是一个人了两个人的活儿。值班记者跟着彭长宜去了丰顺，他负责盯着今晚的直播节目，今天，两位直播主持人他都没让回家，一应付急播任务，刚才值班室接到电话，说让电视台派记者，市委书记冒雨巡查灾情去了。

“那是，有时间的话来医院针灸吧。”张华说。

直到江帆他们将屋里的都掏净了，中医院的院长才从家里赶到，而且还是张华让其中一个女同事悄悄给院长打的电话，他才过来的。

江帆说：“没有那么严重。”

江帆突然意识到张华这个比喻，似乎暗指他比袁书记现在的袁主任还老吗？他看了一，就见张华低淘，然后直泼去，也许，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故意笑了笑说：“说老也对，四十多岁就没法跟二十多岁的时候相比。”

江帆今晚的确有累，这倒不是他淘累的，而是他在家里收拾丁一的结果，连续了三次，这事不是经常发生的。他捶了捶腰，叉着，走到货架旁，看了看，说：“底层的东西还搬上去吗？”

江帆支边的时候，有一年节的时候突降大雪，形成了大雪灾，那一年，几乎所有党政都没有放假，全力抗灾。连着好几天铲雪，江帆累趴下了，腰也扭伤了，没想到张华还记得这事。

汪军，说：“那好，我上回台里，将这条新闻发去。”汪军说完，又跟张华了解了一下大致受灾情况，然后就悄悄走了。

渐渐地，张华到江帆弯腰淘有些吃力，张华就走到里面，说：“我来淘，你歇会。”

江帆抬看着他，说：“汪台长啊，别录了，赶快帮助淘吧。”

人多力量大，库房的窗被打开，大家用四个脸盆，两人一组，形成接力，一人负责淘，一人将淘上来的顺着门和窗泼。

院长已经五十多岁了，也是从医生慢慢到院长这个位置的，在他看来，保持稳定，维持现状，是他最好的工作目标。今天本不是他值班，而是一个副院长值班。他接到电话后，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看见江帆，满脸堆笑要跟江帆握手。

张华笑着说：“是不是腰病没有好利落？”

里了。

邸凤看了看表，说：“他已经在大街上转了一遍了，后到的指挥，又到了这里，估计不会再去别了。”

汪军拍完后，低声问邸凤：“江书记下一步还准备去哪儿？”

汪军一想，半夜了，值班记者都派了去，再调记者的话就耽误事了，还是自己杠机去吧。

这时，有辆车驶了过来，车上下来的是汪军，他的肩上扛着一个背包摄像机，顾不上跟任何人打招呼，对着江帆他们几个就开始录像。

但是单位的摄像机有专人统一保，汪军拿不设备，这样，他就把演播室的一台机扛了来，背上背包电池，装好照明设备就走了来。

江帆没有跟他握手，而是直起腰，不冷不地说：“您来了。”

江帆，又走到张华旁边，从她的手中夺过脸盆，继续弯腰淘。

张华直起，说：“不搬了，我看了看，没有什么抢救价值了，被雨泡后，有些草药就不能用了。”

江帆发现，尽门堆着沙袋，但可能是时间比较长了，沙袋早已经破损，另外，码放的比较低，只码放了一层，今晚的雨太大，漫过沙袋，顺着老式的木板门到了屋里。他把伞合上，穿着鞋，涉去，从张华手里接过脸盆，说：“我来，你休息一下。”说着，弯腰就开始淘。

江帆直起，用手捶着腰，说：“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