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浸官场的彭长宜，从来都不放过官场上每一个细小的异常现象，他也趁人不注意，悄悄掏手机，若无其事地低下，快速打开手机，他的神经一下莫名其妙地绷了。

当时，基层只知来了这么一位副长，认识他的人并不多，因为还没等大家熟悉他，非典就来了，所以，多数同志只知他的名字，有的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

彭长宜知了，江帆肯定是在会上刚刚得到消息，就在第一时间通知了他。

樊文良调走后没几天，一位叫江存尧的人被任命为省委组织长，京州日报在版报的位置上刊登了新任组织长的履历。

彭长宜挂了褚小的电话，给江帆发了一个信息：您现在方便通电话吗？

散会后，他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褚小的电话。

褚小刚刚坐车离开常委大院，他开门见山，说：“我刚得到消息，樊长调走了，调到中州省任省委副书记。”

这条信息后面是一个叹号。

很快，彭长宜就发现先是坐在他对面的褚小低看手机，随后抬，看了彭长宜一，微微皱了一下眉。接着就是坐在他旁边的李汝明也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掏手机，迅速看了一，然后便放回，继续低记录。

王家栋也叹了气，说：“唉，年岁大了了，他对这些早就看淡了，他这一年一直在运作这事，希望能调回北京工作，离家近，毕竟年岁大了，不想往外跑了，没想到，反而倒离家远了，唉——”王家栋又叹了一气说：“不过总算令人欣，就像你说的，毕竟是升了。”

褚小说：“您知就行了，我接个电话。”

他悄悄放回手机，想必这个消息此时已经有人知了，对面的褚小、洪世龙，和旁边的李汝明。

信息是江帆发过来的：樊长调走，刚刚宣布，事发突然！

廖忠诚在任的时候，对组织长樊文良非常重，就跟当年樊文良重王家栋一样，廖忠诚调走后，势必他会受到影响，这一彭长宜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想到，廖忠诚调走没多长时间，樊文良就被调走了，时间也太快了。

江存尧的名字对于京州的基层来说不太陌生，他年初刚刚由国内一家权威报社调到京州省委组织任常务副长，原常务副长向衡同志年龄到限，调到省人大任副主任。

彭长宜心就是一沉，正如江帆所言，提前没有任何征兆，前天去省委党校开会，樊长还了大会讲话，彭长宜走会场的时候，还跟樊文良打了招呼，那个时候，樊文良还是一如既往的镇静、沉着，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样，仅仅两天时间，怎么突然被调走了？

薛跟副级领导调到边陲省工作，就是江存尧向上级举荐的薛。后来薛调回内陆，到中央宣传供职，江存尧这时已经就任一家权威报纸副总编，党组成员。他调到京州省后，薛特地来到京州，江帆东，薛给江存尧介绍了江帆，三个人在一起吃的饭，后来，江帆又在阆诸招待了江存尧一次，给他介绍了彭长宜。

专注地听鲍志刚讲话，其实，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鲍志刚的讲话上。

彭长宜说：“是啊，我也刚刚知。”

彭长宜见过江存尧，当然是江帆引见的。

“错与不错都是要去的，服从命令听指挥啊——”

“中州省还算不错，经济发展形势不错，也不算太远，坐飞机两三个小时。”

因为这个江存尧曾经是薛刚调到中央组织工作时的领导，今年五十四岁，他们都曾在中央组织呆过，并且私不错。

彭长宜心情沉重地“嗯”了一声，说：“总算结局不错，好歹算是升了。”

彭长宜稳住心神，重新拿起碳素笔，佯装在会议记录，此时，他的心极了，樊文良被调走，尽事发突然，但不是一征兆都没有，这个征兆就是前任省委书记廖忠诚被调走。

江帆半天才回：还在开会，一会给你打。

彭长宜起来到里屋的接待室，他给王家栋打了一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王家栋语气沉重地说：“唉，不瞒你小说，廖书记调走后，我就一直有这个担心，另外，你当上副书记后，他跟我说过，他只能帮到你这步了，以后就靠你自己了。我当时就到他这话里有话，但是没有问他，他那个时候可能就有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