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野大笑起来：“张扬啊张扬，你这个驻京办主任得真是越来越多了，我们中纪委的事情什么时候也到你当家了？”他的语气虽然友善，可是从他的言辞中仍然可以听不悦的成分，朋友归朋友，工作归工作，他认为张扬目前所说的已经超了他的职权范围，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顾佳彤起来到张扬后，从后面抱住他，她很不忍心看到张扬这样心事重重的样，她想帮他，可是她了解自己的父亲，他绝不会因为亲情而改变自己的政治决定。

张扬意味长：“总算活着回来了，被人抓了壮丁，免费给他们打了几天工，只差没把我这条命给搭去了。”

杜天野沉了一下：“张扬，每个门有每个门的规定，老邢无需为我负责，他的证明也见不得光，这件事你不用了。”

张扬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经顾佳彤一说，他才意识到这件事远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背后还存在着这么多的复杂关系，顾允知在平海的地位毋庸置疑，如果他想要通过这次事件把许常德打下来，那么就不会轻易中途收手，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也不可能忽然偃旗息鼓云消雾散。张扬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份量，他在顾允知面前的影响力应该几乎等于零，打击许常德他并不反对，可是打击许常德却要付李长宇和秦清的重大代价，张扬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他发现自己的政治境界和真正的手想比相差的实在太远。

张大官人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心里这个怒啊，我靠，你狗日的居然挂我电话，麻痹的，不就是个中纪委五室的主任吗？你啥？当初哭丧个脸求我救你女人

杜天野知他所指的是国安临时征用他加行动计划的事情，不禁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好半天方才止住小声：“老邢是我的好朋友，人很不错，我让他多照顾你！”

在顾佳彤的劝说下张扬终于打消了近期返回江城的打算，反复考虑之后，他选择先给杜天野打了一个电话。

顾佳彤叹了一气，张扬在政治上无疑是不够成熟的，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应该说并不适合官场，在官场上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站错队，无论李长宇还是秦清显然都不是站在父亲的队列之中，他们的领队是许常德，甚至可以说，平海北多数都是许常德的班底，这情况在江城的制中表现的尤为严重，父亲对许常德不满意，所以他才会先后两次手帮助张扬，想到这里顾佳彤又到父亲太现实，他每件事都有他的动机和目的，轻易不手，手一定要符合他的政治利益。在政治上，他很少顾念个人的情。

杜天野对张扬的来电并没有到任何的意外，他现在仍然在江城没有返回，微笑：“张扬，从香港回来了，一切还顺利吗？”

难而坐视不理，他低声：“可是李长宇和秦清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错误！”

杜天野不想就这个问题再和张扬谈论下去，他低声：“叫我杜哥就不要探讨工作上的事情，作为中纪委的工作人员，需要你协助调查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说完他就挂上了电话。

张扬：“杜哥，清台山旅游开发项目最早是我牵的，就算追究责任也追究不到他们的上…”

“可邢朝晖说过，他现在有安老资没有问题的证据，既然有证据，就可以证明清台山旅游开发项目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是说你们针对李长宇和秦清的调查没有意义…”

“他有没有把安老资的证明给过你？”张扬并不想拐弯抹角，直接说了这件事。

“明天我回江城一趟！”

顾佳彤摇了摇：“我不许你去，现在正是最的时候，你选择这个时候回去，只会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