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过去，确定是那个男同学。

亲昵地扑到母亲的怀里，却被她嫌恶地推到地上，然后看也不看一地走开。

烟雾缭绕之中，他还能记得四五岁时，父亲常年不归家，自己挣脱了佣人的手，跑到二楼的练舞室。

似是想起什么，他嘲讽地笑了两声“拜托你再告诉祝纤羽一声，别再给我打电话，她想演母慈孝的戏，找她那个不争气的亲儿去，我可没有空。”

“可是烟对很不好呀。”

教学楼里基本上没人了，顾延川一烟，又摸打火机，哗啦一声燃，在稠的夜下缓缓吐烟云。

“已经下课好久了，你怎么还不回寝室啊？”乔夏站立在他前，茫然地问。

顾延川听她用绵绵的声音，一本正经地给自己科普烟的坏，嘴角不禁翘起，心里的那些烦闷好像被

隔了有些距离，她看不太清楚烟男生的脸，但从形和气质来看，很像十五分钟前坐在自己旁边的男同学啊。

他望着她，不知为何，就把心底的话轻易地说了来“因为我不开心啊。”

望着远倏尔飘落的一片枯叶，他慢悠悠：“要不然岂不是把顾家的家产都便宜给了那对母，我就算是傻，也不能傻到这个地步。”

就像很多年前，她爸爸还活着的时候，每次不开心，就借酒消愁，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

母成了半个仇人，父亲不闻不问。

顾延川抬眸，就看见少女俏生生的小脸上写满了真情实意的担忧，仿佛对她而言，自己是很重要的。

“我们父两就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说话吗？当年的事就算是我错了，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就不能…”

乔夏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她眨了眨，劝他：“烟多了还有可能患上肺癌。我上初中的时候，老师给我们看过一张图片，叫烟者的肺，上面都是黑的，看着特别恐怖特别可怕。”

顾延川冷漠地打断他“总说这些也没有意思的，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夜晚的风在脸上很冷，她似有心灵应一样，伸手摸了摸耳垂，然后，就察觉到自己左耳上的一个小耳钉不见了。

她不是一个多喜别人闲事的女生，但此时此刻，就是觉得他有些形单影只，忍不住，想过去关心他一下。

不等那边说话，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样的童年，似乎有些悲惨。

哼哧哼哧连爬了四层楼，她站在楼梯了会儿气，刚准备去，突然看见走廊尽，有一猩红的火光。

他十六岁就学会烟，倒没染上什么烟瘾，只不过心烦的时候就想一。

“你非要和我说这么伤情的话吗？”顾青岩重重地叹了一气，语气悲痛。

嗯，乔夏觉得这个理由很符合逻辑。

加，像是才知一样“我没有想到，我的儿竟然恨我到了这地步！”

“你放心，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没真和你断。”顾延川抿了下。

想了想，她觉得很可能是掉在了晚上上课的那间教室，于是去而复返。

所以很多时候，他也不太懂，自己被生下来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记忆太好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啊，”她举了个例“我看过相关报的，经常烟的人，寿命会比不烟的人短整整二十年呢！”

就比如，已经过了十几年，他仍能记得平日里贵优雅的母亲，用那样厌恶的表情对自己说“我这辈过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生下来。”

不开心了，所以要在这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