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明天别忘了来实验室实验。”

杨岚航没有否认。

什么都不及细想，她挂了电话，匆匆下楼。

“今天下午，你不该那么说他。”杨岚航顿了顿，叹了气：“你别看他表面上装得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他心里比谁都在乎…”

尽不想这么早分开，凌凌不得不说：“你别再送了，让人看见不好。”

无月的黑夜，他抓住她的手，抬看看前面的灯火通明的研究生公寓，又松开。

…

凌凌现在终于明白答辩结束当晚，郑明皓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而汪涛反应平平。她早该想到，汪涛那时候忙着在外面打工，本不可能有时间帮她毕业设计的。

“他的？！”

“师生恋，很浪漫！”他笑几声。“白凌凌，你对‘优秀’的定义到底是什么？你所谓的平凡又是什么？一生守护在你边…陪着你茶淡饭，挤在狭小房里，还能甘之如饴的男人？杨岚航，二十九岁的副教授，他父亲是材料界最权威的专家，拥有一家电汽公司10％

…

他还说：‘不论她和谁在一起，我都希望她能过的开心！’”杨岚航对她笑笑，接着说：“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最你的人是我…当我听见郑明皓说：‘白凌凌害怕受伤害，才刻意把自己封闭在和洒脱的外壳里。除非她自己肯走来，没有人能走得去。我知她不汪涛…可我不想她，不想见她为难…就让她暂时活在自己假想的安全里吧…我会等她，等她自己走来！’我才明白，他才是最懂你的人。”

郑明皓也太冲动了吧。

她对他眨眨，转走向寝室大门。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看见他送你回来。”

凌凌低下，不想让杨岚航看见她睛里的泪，可是泪还是一滴滴落在手指上。

“他该不是去打你吧？！”

“我不想你有一天会后悔！”

郑明皓将半支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熄。

“他真是个很不错的男人，有个，也有风度，最重要的是，他很你…”“…”“那天，我们喝酒喝到很晚，他说了很多。

她看见一地的烟…

凌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知？”

“是！杨老师！”

门前，余光依稀瞥见角落里有那么一明灭的火光…

回到寝室，凌凌没有开灯，躺在床上下了很多次决心，才拨通郑明皓的电话。

“对不起！”她小声说。

没有光的墙角，站着一个人影，背靠着墙，除了烟上的闪动的火星，整个人都黑暗。

他看见？！

电话很快接通，有不满的声音传来：“你还记得我？古语有云，女人啊，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凌凌蓦然想起楼下黑暗的角落里，燃烧着的那一支烟…

“那是形容男人的好不好！”那边静默几秒，安静得让她有些心酸。“你和杨岚航在一起多久了？”

“他质问我凭什么说他的网站一文不值。还说那是他辛辛苦苦熬了不少通宵才来的。”

她走近他，每走一步都努力想着自己还能对他说什么，可是已经走到他面前，她还是找不到“对不起”以外的任何话语。

选择杨岚航，她永不会后悔！

他也不想想，若是杨岚航是那心狭隘的老师，他多灾多难的毕业证肯定拿不到了。

“那天晚上，郑明皓跑来找我…”

他告诉我：‘有很多方式，不去打扰她想要的宁静，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