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薄,菲恩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身体,不过,他的眼里只有那把匕首。号角是一种终结的方式,但匕首是他的一部分。
图拉克轻轻碰了碰女孩怀里的一个木架,她把它放在了桌子中心。男人在那梳辫子男人的指挥下,把椅子转过来面向木架。低级仆人的头发是披在肩上的,他们鞠着躬,头几乎碰到膝盖,快步退出了房间。
图拉克把号角放在木架上,使它直立着,又把匕首放在架子前的桌面上,然后坐到椅子里。
菲恩再也忍不住了。他伸手去取匕首。
黄发男人握住了他的手腕,力量大得骨头都能捏碎。贱狗!敢擅自触摸领主大人财物的人,要砍手的。这是我的。菲恩咆哮。耐心!已经等了这么久。
图拉克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抬起一只指甲涂成蓝色的手指,菲恩被拉到了一边,好让大领主可以没有阻挡地看着那个号角。
你的?图拉克说道,在一个你无法打开的箱子里?如果你能给我带来足够的趣味,我可能会把匕首给你。就算它是传奇时代的遗物,可我对这种东西没有兴趣。首先,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把瓦勒尓之角送给我?菲恩渴又望地看了匕首片刻,然后挣脱了手腕,一边搓着它一边鞠了一躬。这样,您就可以吹响它,领主大人。这样,只要您愿意,您就可以完全占领这片土地。整个世界。您也许可以推倒白塔,把艾塞达依磨成粉末,即使是她们的力量也无法阻挡从坟墓中回来的英雄。我要吹响它,图拉克的语气很冷淡,推倒白塔。还是这个问题,为什么?你声称你服从、等待、侍奉,不过,这是一个违背誓言者的土地。为什么你要把你的土地送给我?你跟这些女人有什么私人恩怨?菲恩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充满说服力。耐心,就像一只衷心感到烦闷的小虫。领主大人,我的家族有个代代相传的誓言。我们侍奉阿图尔;帕恩得拉;坦李尔大帝,在他被塔瓦隆的女巫谋杀之后,我们没有背弃我们的誓言。当其他人争战、撕碎阿图尔;鹰翼的帝国时,我们坚持着自己的誓言,为此而受苦受难,却仍然坚持。这是我们的传统,领主大人,父亲传给儿子,母亲传给女儿,自从大帝被害之后,一直传到今天。我们等待阿图尔;鹰翼派往艾莱斯大洋彼岸的军队回归,我们等待阿图尔;鹰翼的血脉回归,来摧毁白塔,夺回大帝的天下。当鹰翼的血脉回归,我们将会侍奉、忠告,就如我们为大帝所做的一样。领主大人,除了边缘之外,飘扬在这座屋子上空的旗帜是阿图尔;帕恩得拉;坦李尔派去领军渡洋的儿子鲁萨尔的。菲恩双膝跪下,漂亮地模仿被征服的姿势,领主大人,我只希望侍奉并且忠告大帝的血脉。图拉克沉默了许久,菲恩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需要继续游说;他准备了更多说词,足够地多。不过,终于,大领主说话了。你似乎知道一些事情,我们来到这里之后,还没见过任何人,不论身份高低,知道这些事情。这里的人把回归当成十个谣言中的一个,但是,你知道。我可以从你的眼中看出,从你的话中听出。我几乎要以为你是派来骗我入陷阱的人。不过,有哪一个拥有瓦勒尓之角的人会这样用它?那些跟随hailene而来的直系没有一个人拥有号角,因为,传奇说它藏在这片土地上。而这里的任何贵族,当然只会用它来对付我,而不是交给我。你是如何得到瓦勒尓之角的?你是否宣称自己是传奇中的英雄?你做过什么勇敢的事迹?我不是英雄,领主大人。菲恩冒险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但图拉克的表情没有变,于是他继续,号角是我的一个祖先在大帝死后的混乱之中发现的。他知道如何打开箱子,但是他在那撕裂阿图尔;鹰翼帝国的百年战争期间去世,这个秘密随他一起消逝了,于是,我们所有跟随他的人都只知道号角就在箱子里,我们必须保全它,直到大帝的血脉回归。我几乎要相信你了。相信我,领主大人。一旦您吹响号角不要弄巧成拙。我不会吹响瓦勒尓之角。等我回到宵辰,我会把它作为我最主要的战利品之一呈献给女皇。也许,女皇会亲自吹响它。可是,领主大人,菲恩争辩,您必须他忽然发现自己侧躺在地,天旋地转。直到他视力恢复正常,看到浅发辫子男人搓着手指关节之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