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了。”影喃喃说，一饮尽剩下的酒。不知是不是

“好吧。”影说“对我来说，过去的三年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时间。我的人生突然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变得更加糟糕。现在我还有几件事必须料理：我想赶回家参加劳拉的葬礼，想对她说声再见，还要理她遗留下的东西。如果你持要雇佣我的话，我希望开始时能拿每周500元的薪。”这个数字是他瞎蒙着说的，但星期三的神没有任何变化。“如果合作愉快，我希望在六个月内将薪提到每周1000元。”他停了下来。这是他这几年来说话最多的一次。“你说你或许需要揍什么人。如果有人要伤害你，我会去伤害他们。但我绝对不会为了好玩或是牟利而去伤害别人。我不想再回监狱，一次已经足够了。”“你不会再回去的。”星期三保证说。

影没有笑。“真的？”他问“那你应该喝尔兰健力士黑啤酒才对，不是吗？”“陈规俗。你得学会框框看问题才行。”络腮胡说“尔兰可不仅仅只有健力士黑啤酒。”“你说话没有尔兰音。”“我在这里待的时间太他妈长了。”“这么说，你的家族来自尔兰？”“我告诉你了，我是矮妖。我们当然不是从该死的莫斯科来的。”“我猜也不是。”这时候星期三回来了，爪一样的大手轻轻松松拿着三杯酒。“桃香甜酒加可乐是你的，疯斯维尼，我的是杰克·丹尼尔威士忌。这一杯给你，影。”“这是什么酒？”“尝尝看。”酒的颜是暗金黄。影喝了一小，尝到一奇怪的酸酸甜甜的味。他可以分辨里面的酒味，还有某古怪的混合味。这味让他回想起监狱里的私酿酒，那是在垃圾袋里，用腐烂的果、面包、糖和酿造的酒。但这杯酒觉更甜，味更古怪。

“差不多吧。”影说“你是什么的？”络腮胡起香烟。“我是矮妖。”他笑着说。

“加了也一样，”星期三说“这玩意儿难喝得要命。”“没错。”疯斯维尼也跟着说“请原谅我离开一会儿，绅士们。憋得慌，急需方便。”他站起来匆匆走开。这家伙居然个得惊人，差不多有七英尺。

他一气。

“好了，”影说“我尝过了。这酒叫什么名字？”“酒。”星期三告诉他“用蜂酿的酒。是英雄们喝的酒，也是神喝的酒。”影又喝了一小。是的，他觉得自己辨了蜂味，但那只是诸多味中的一。“尝起来有像腌醋。”他说“酸甜醋酒。”“味像喝醉的糖病人的。”星期三赞同地说“我痛恨这东西。”“那为什么还让我喝？”影问。

“有人告诉我，只有在整过20分钟或者差20分钟到整的时候，所有人才会同时闭上嘴。”影说。

“总而言之，”星期三说“我要你的就是这些事。”“知我想得到什么吗？”影问。

过的女人是另一个男的妻…我母亲！他用肮脏的拇指指甲揭开一盒包装的好彩牌香烟，一支烟，还递给影一。影差下意识地接过来——他不烟，但在监狱里，香烟是相当好的易品——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狱了。他摇拒绝。

“看到了吧？”影说“见鬼，真想知为什么会这样。”“我知为什么，”星期三说“先喝完你的酒。”影一喝剩下的酒。“加冰块就好了。”他抱怨说。

星期三用他那不对称的睛凝视着影。影觉得其中一只睛是玻璃假，但分辨不到底是哪一只。“我拿酒给你喝，因为这是传统。而现在，所有的传统我们都得用起来。喝下这杯酒，我们之间的契约就敲定了。”“我们还没有订立契约呢。”“我们当然订立了。你现在为我工作。你负责保护我，负责开车送我到各地，负责替我跑。在急情况下——只有在急情况下——你还要负责揍那些应该挨揍的人。在我不幸死亡的时候，你负责为我守灵。作为回报，我可以确保你的所有需求都可以得到充分的满足。”“他在骗你。”疯斯维尼突然说，他挲着络腮胡“他是个骗。”“该死的，我当然是个骗。”星期三说“所以我才需要有人来照顾我，维护我的利益。”唱机里的歌结束了，酒吧里安静下来，所有谈话都暂时中止。

“没有什么比知你的要求更让我兴的了。”女侍者拿来他们的酒。影喝了加冰的酒。但冰块并没有起作用，只是加重了酒的酸味，而且喝下去之后让味在嘴里徘徊的时间更长。不怎么说，影安自己，至少喝起来没多少酒味。他不想喝醉，至少现在不想。

一个女侍他们的桌，拿走空酒杯。星期三告诉她给每人再上一份上一的酒，影的酒里加上冰块。

“这么说，你为我们那位活了？”留着络腮胡的男人问他。影觉得他的神智不十分清醒，但也没有喝醉。

斯维尼指指吧台上方挂在一大堆鳄鱼脑袋中间的钟表。上面的时间恰好是2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