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SoulPlayer和ＢＴ不一样。后者是独树一帜，我的播放不过是拾前人牙惠加以发展。ＢＴ不要钱，我更不能要钱。我先是在网路上推荐别人使用，后来上了一个大站的推荐排行榜。好东西人人喜用，现在据说现在超过一亿人在使用它。我也就在业内了小名。不过我没有什么捐款页，也没有制作相关的独立网站，一般的使用者本没听过我的名字。”

“是我女朋友。”

《默周刊》专栏记者陈平的名片。淡蓝的双面卡，一面中，一面英，左上角都印着周刊的标志。而“陈平”两个字用的是很少见的“行书”

“你也是运气不好。恰巧一周前陈平本人来采访过我，据说采访稿是用在下周的刊上，如果晚一看到了那篇文章，大概你也不会冒充她上门了。”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发急。”

“听说你离职是因为受了打击，因为当时的女朋友事…”

我僵住了。

“我…”

“我向您的同学了解过。就是现在仍在行博士后研究的同学。他们都很惋惜你中途终止学业，而且听说你原来是学校下属的公司送来学习的，自动离开也导致了你从公司离职，似乎还牵涉到赔偿问题。”

我迈向门的脚步犹疑了。

这次终于可以见到他的工作间，近２0平米的一个大间，地上铺着布地毯。三面挂着苇席，一面落地窗被灰蓝的双层窗帘遮住了十之八九。足有四米宽的大写台上搁着一只绿瓶和一台苹果笔记本，瓶里着一大捧城市里少见的狗尾草。一只靠椅，三只书柜里被书、件和碟片堆得满满的。门侧竖着一只柜机（真够奢侈的）。屋角则是直接铺在地上的床垫，被叠放得还算齐整。

“以前是报社的摄影师。”

“问这问题你不觉得无聊吗？”他终于发作了“你这问法怎么和娱记一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遐思。

他仿佛是了。

“这么问也许有些唐突，这里是你女朋友帮你布置的吗？”他的礼貌让我心存侥幸地问冒失的问题。

“睛了病，不让了，让我杂务。”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摔不得啊。”

“我们好好谈谈吧，大家都说真话，好不好？”

我噤住了。

“能不能…，”他的声音千真万确带着哭腔“能不能再来一次？”

“很简单，因为下载了一些电影文件却没法看。即使额外安装了一堆解码，在微的播放上还是看不了Realplayer的某些文件。我不信这个邪，就想写一个可以解读现有一切影音格式、同时还可以更加方便地下载影音的件。还有是因为ＢＴ1。我很喜用ＢＴ下东西。使用中经常会连到设计者的个人页面，其实是个号召捐款的页面，因为ＢＴ件是免费使用的，他只能靠捐款过日。他在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就创造了一网络世界的新思维和新，我很羡慕，希望自己也能成他那样。

“这是选择问题。”

“你是什么的？”

“着呢，不方便吧。”

“以前？”

这是一张名片。

“站住！”那声音带着一丝战抖，还有一些不和谐的杂音。

“那能否说说过程？编写这个件的初衷是什么？”

我猛地一，把靠椅一脚踢向他，转向门冲去。谁知他反应极快，想是没被椅击中，追上来一把抓住我的右肩膀。情急之下我只好使功夫，猛一个过肩摔，把他近一米八的健硕板抡过肩，反掷在了地上——我还是仁慈的，至少我留意把他扔在了床垫上。

我忐忑地移近四仰八叉躺在床垫上的他。

“她和我都没有那嗜好。”他已经平静下来，这会儿开始娓娓述说“是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提分手，她不同意，她门的时候

我仰起，发现天版上隐隐绰绰地印着一张大照片，是淡淡地印在特制墙纸上的那一。不过光线昏暗，我的睛又有病，我认不她的模样，只是东零西碎地找到两条有锋芒的眉，带着剑气。一片薄薄的下嘴，弯弯地朝上挑，睛也只找到单只，特别，特别安静。

“神经病！你是不是男人啊？”我嘀咕着在床垫边上坐下来“有话好好说嘛。”

“我没什么时间概念，反正累了就睡，起了就，都在这一间。”

“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不上班？”

空气中仿佛有电劈啪闪过。然后他居然大方地回答：“是啊。”

“你说明白！”他“呼”地站起来。

“我是…”

“你你你装不下去就别装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在三伏天这样的房间如同钻了山，而我顿觉舒畅的同时也隐约到，这个布置简单的房间带有一独特的风格，一温的女气息。

我的手心汗津津的。我没想到自己一早就馅了。但他为什么还要接待我呢？

他把一对蒲扇般的大手捂住面孔。

我叹了气，老老实实地说：“柔俱乐。业余好兼防。”

“以前也有人这么摔过我。”

“她以前是刑警。”

“那方便的时候可以参观吗？”

这山似的房间里曾经是他们情的斗兽场，我仿佛看到一个矫健的女把他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

“你先回答。”

“你是从哪儿学的？”

“是谁那么多嘴？”

他不声了，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抱歉，这里没什么人来。”他从书柜旁拖一个红的墩，自己坐下，把靠椅让给了我。

“能不能参观您的工作室？”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无聊——就不许我心里不痛快调休几天啊？你呢，你为什么怕摔？”

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我：“我们这行都年轻的。”

我语讷：“对不起…”

“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我没有固定工作，不定期给一些公司写程序。”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不用重复你那一了。”他转拉开书橱屉，翻一张卡片扔给我。

“您的专业是人工智能，还读到了博士后，放弃不觉得可惜吗？”

由您独立完成的，您还这么年轻…”

“你！”他闷吼一声“站住！”

“那也不至于啊。”

“那您现在靠什么生活，有稳定的工作吗？”

他嘟哝了一声，像是说“这会儿倒真像个记者”大约是嫌我胡搅蛮缠。但是我一定要持，光靠这装腔作势的采访是无法了解真相的。“明天同一时间可以吗？”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