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欧阳严肃一震,目光中浮起含义复杂的光芒,像是痴了:"我想清了一个问题…我想清了那个问题…问题…阿咪、刘辉…电子…七十公斤…你有七十公斤吗?"我吃了一惊,慌忙摇摇他的肩膀。他猛然惊醒,脸上微微地一笑,"我太取了,我想安静一下。"我满腹狐疑地走出屋子,天空阴晦,仿佛风雨将至。他似乎打算告诉我那个问题的,可为什么又变主意了呢?难道是我和阿咪说错了什么?可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在讲话呵。
天色更深了,深得像一个谜。、阿咪是和白玫一起回来的。阿咪显然害怕我责怪她自作主张,所以她一见面就递给我一张报纸,同时用手帕擦着眼睛。
报纸上登着一封信,在这封信里白玫用一个女人所能,公开表露的全部深情呼唤欧阳严肃。看着这封信的时候我真想不通欧阳严肃究竟还有什么不称心的事,而看着白玫憔悴的容颜我简直想冲到欧阳严肃面前质问他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
"他好吗?"白玫急切地问我。
"他没死。"我淡淡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垂下眼,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优美的阴影:"几个月前欧阳家族的几位长辈突然告诉我欧阳严肃精神失常,从那以后我就没有见到过他。""不过欧阳严肃一直都了解你的情况,他说你快获得博士学位了。"白玫淡淡地一笑:"其实他弄错了,我的博士生资格被取消了。""为什么?""因为…几个月前我的兴趣转到了精神病方面,就瞒着导师考取了精神病学硕士生资格,眼科那边便放弃了。"我刚想说点什么却听见屋子里发出一声闷响,仿佛什么东西倒在地上了。我奔过去,却发现门推不开。在一连串急死人的沉默之后我听见了欧阳严肃的声音,他说:"你叫她走吧。"白玫跑过来,她扑到门上:"欧阳!你好吗?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欧阳?"欧阳严肃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他说得很慢,仿佛每个字都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你走吧白玫,我己经不是原来的欧阳严肃了。忘掉我,白玫!""别说了欧阳,你开门呀…"白玫徒劳地捶打着房门,回答她的只是一片沉默。终于她累了,无力地瘫坐在门前。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想起什么,她平静地问道:"那好吧,我就走。不过你要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也好让我对自己有一个交待。"欧阳严肃在门里大声地喘息着,然后他开口了:"你逼我说的,我本不想告诉任何人。在我家背后的那家医院里有我的病历表,医生说我…我其实算不上一个男人!听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再说一次…哈哈…还要不要听?啊,哈哈…"我惊呆了,我料不到他竟会这样说,他难道不知道这无异于活生生毁灭一个女人的全部痴情吗?而且这个女人是那样深深地爱着她。刹那间我忍不住想大声打断他的话,但我最终没有开口。在不知道欧阳严肃所说的那个问题之前我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