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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圣(2/5)

“孩,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千万不要辜负了我!”恩师最后的声音久久地回在我的耳畔。

原来如此。我依旧无语,随他上路。

但令人意味长的事情却发生在危机结束的二十年之后,当所有的信徒都计算好公展日期并计划好自己的最新奉献时,圣殿突然宣布该项活动从此取消,同时对公众给了一个本不能自圆其说的尴尬解释,声称不得已此下策的真实原因是于一对未来的长远考虑。因为据专家测算,每次公展圣石所受的损害虽然微不足,但经年累计的数据却十分骇人,长此以往圣石将熬不过三万年的大限——这还不算每次都有一两个痴迷得近乎疯狂的朝圣者对圣石的“大损害”他们往往冒死冲上圣坛,只为求得能对圣石一吻。

“你想来搞清圣石?”在山拦住我的汉材瘦长,一对窝状若无。我冷相视默然颌首。

而现在,导师命我来到这陌生的异域,查清“假圣石”仍能继续造场的真正原因。他相信一个自幼远离圣石的人不会受到任何虚假的扰而被卷冲动,信我定能担当起如此重任。

我接通耳机,下密码键,那凝重而慈的熟悉声音立刻响了起来:

困倦使我脑力不济,迫切地希望得到别人拨。但我不敢给导师打电话,他习惯于在两周月夜长眠不醒,如果不是格外重要的情况他都不会接电话。何况更重要的是,在我取得哪怕是半成绩之前,我本无颜面对于他。

“不要冲动,首先所要的,应该是用自己的心去味,去知,去领略;

每当导师追忆这段往事时,总是望着那布满了洲洲洋洋的“明地”陷沉思,而静坐聆听的我则是他四十年来极为得意的唯一门生。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圣石以无可辩驳的卓著功效造福人类,仿佛黑夜中的一盏指路明灯,其功勋有目共睹昭然若揭。“抵制运动”中伤无据,日渐消声匿迹,纵有个别“铁杆”散兵游勇也万难翻天。

不料四十年前,圣殿生一场变故,当时的四十岁长老不知因何原因,在公展日之后拂袖而去,同时宣称他已随带走了圣石。一时间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传送带中途停站,使我的手无意中碰到了挂在腰上的电贮存。我心中一亮:此时此刻查阅“锦”中尊师留下的妙计完全属于正当和及时。

你可曾注意到,四十年前,四位长老中有三位是理学家,只有一位是心理学家,而且是最年轻的;而现在,四位长老中有三位是心理学家,只有一位是理学家,而且是最年轻的?”

我为什么就没注意到这一呢!

“听说你是来破坏‘圣石崇拜’的?”为首的一个人在黑暗中开了腔,他的脸使我想起了以前过的噩梦。不过文学作品中地下组织的首领

也正是在四十年前,我现在的导师和当时许多有思想的人一样,开始怀疑圣石的真正归属,对圣石的去向心存疑窦。但他自信自己无力回天,因此独自远走月球,隐名寡居,等待时机。

不要害怕陷其中,不要担心难以自,你有足够的免疫能力;

世盗名,公众应警惕被居心叵测者加以利用和诱惑。在各路旗帜中以“抵制运动”最富盛名,其成员多为中下层知识分,他们对圣石崇拜的抵制和斗争一直最为决和彻底。

组织的总设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不大的面积里堆聚着一圈密密的黑影,他们各自的面孔随着我目光对黑暗的适应依次显现来。

从传送带上下来,我们踏上一条勉可以称之为路的小径,四周尚未冷却的岩浆汩汩作响。唯一显示文明迹象的古堡杂草丛生,废弃的大风车随风颤动。

传送带平稳而迅速地移动着,但目的地却遥远得永远也不面。我静坐如雕,闭目沉思。

其实即使在取消公展之前的二十年里,依然存在不少对“长老走事件”行着严肃认真思考的人。“抵制运动”混摸鱼招降纳叛,赢得了长足的发展。只不过圣场业已人心,因此其规模远非昔日可比。

我是地地土生土长的月;在被导师收留之前我曾是个孤儿。

“也许你对‘抵制运动’会有兴趣。”他说完便开步。

我何以有脸再面对恩师?

冷静下来,认真思考;

不过风波很快便被平息了下去,因为圣石所产生的场依旧存在并发挥着作用,继续为人们指迷津。诸多言不攻自破,举世无不心鼓舞。

我霍然警醒。

谁成想我一圣殿便在顷刻之间连输两局,我几乎完全相信所谓圣石仍好端端地存放在那圣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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