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局长的一番对话当然只是心照不宣的说笑，因为我的硕士毕业论文就是所谓的“压气态粉碎”和“有机熔分解”只不过我当时的题目是《利用理暨生化学方法分解决城市有限垃圾的探讨》。问题是在等学府里我只能浅尝则止，不可能从“探讨”地步一步发展到“尝试”阶段。局长接收我来局里也是看中了我的这思想火。我来的时候并没提什么条件——在这个硕士生俯拾皆是的时代四找寻职业的我也没这个资格，但局长许愿说允许我来局里继续从事这一课题的研究。问题是国家机关的课题研究需要经过报选题、待审批和等资金等一系列手续，是以在此之前我就成了局长的特别行动人员——当然这也是因为我的智商值极。其实我选那个课题纯属赌气。在研究生生涯行到一半的时候，学校为了治理一贯散漫的研究生，曾经安排我们参加过一次力劳动，得全研究生怨声载。对此我当然有自己的看法，我对劳动本并不厌恶，但我认为让一些

正是看透了我这非常态的虚荣心理，才不断地把一难题加诸我的上。尽大分材料都被锁密，但我还是通过有关门的“城市环境报告”等分查到了只言片语，东拼西凑了我所需要的东西。据一项已经查实的实验统计，发现该实验者在某一时间之前的实验地经常变换，而最后三次实验却都发生在这座城市。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一些证据，使得迹象表明，对方的下一次行动仍会在这一天府之地行。由于我是有备而来，目的明确，因此自然比公安机关更容易分析这一必然的准确结果。我不禁为局长的先见之明所折服，但同时也怀疑他在有关方面信息灵通。可我还是不知究竟应该如何下手。我没有太多地浪费自己的脑，在欣赏了一整个夜晚的气态雪并睡足了一整个上午的饱觉又查阅了一整个下午的电脑网络之后，我最首要的任务是一顿群星璀璨般的晚餐。面对一桌小巧而丰盛的地方风味，我大开，几乎忘记了自己这很容易影响的“不洁”任务。的确，这任务非但很难让人说得，甚至让人不愿想起。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事实就是如此。现实生活所给予我们的，并不总像小说和电影中的那么辉煌。在那里，一个孤胆英雄可以不人间烟火，可以去调查影响整个世界命运的大事，甚至可以豪华酒店舞厅并有女相携随伴。而我，至多只能在这个门脸不大的小饭铺吃一餐自以为丰盛的晚餐。因为那些是文学作品，生活中却不是这样。在一个对平凡生活行日常描述的词汇中，我所从事的任务对象只不过占了“吃喝拉撒”中的一半。窗外小雨淅沥。天气预报保证说这雨将一直持续到明天早晨。这也就是说，今夜是绝对不会发生事故了。据我从局长那里得到的零星提示中表明，雨夜是不能行“清理暨造雪”实验的。那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我的记忆图片中，那组镜清晰可见——一个年轻人仓促而细致地贪婪翻阅着少得可怜的资料，而一名大耳的上司则在一旁喋喋不休——…“你想想，整个城市那么多厕所里，居然粒屎不剩滴不留，这事还不够怪吗？”在那天谈话的后半段中局长终于开了金，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我从资料上抬起来看着局长，很奇怪他在说这些话的同时居然能够胃很好地大嚼油炸土豆片。“可这是好事呀，为国家节约了多少钱为清洁工人省了多少事，应该上在报上大大表扬一番才是。然后登一条像电话机一样大的整版启事，希望发明者前来领取某某百万元大奖云云。”“胡闹！”局长用白赏识了我一“那他嘛要偷偷摸摸而不大张旗鼓地公开？”“哎——雷锋好事还不留名呢…”我急赤白脸地争辩。“你别跟我废话了。让你来是听命令，不是来演说。”“不就是厕所怪事吗？那还不好办，派咱们的特工‘蹲坑’呀！”这词用这儿可是再合适没有了。“所有的男女特工把实验城市所有厕所的蹲式、坐式和男用小便都给占领了，可连个影也没逮着！”“于是您就想到了我。”“于是我就想到了我们局里最优秀的年轻人。”“我拿的可是一般公务员的工资。”“可你也是局里唯一的年轻单男。”“成天老这事我永远也双不了！”这回我真的也不回地摔门去了。…于是我来到了这座城市。于是我发现了这座城市的洁净。于是我目睹了这座城市夜间的气态雪。于是现了夜晚的那一幕：在气态雪中我迷失了，只有局长的声音回在我的耳边。…“你必须找到这个人。”局长说得斩钉截铁。“气态雪一定他实验的产，我们不允许他继续破坏环境！”“您的猜想是——”“他肯定利用了压气态粉碎，以及——有机熔分解。”接着局长神秘地只对我的右耳说话。“其实我们局里也正在行这一实验。”“到什么地步了？”我也故意放低声音。“还于纸上谈兵的阶段？”局长装得有些局促不安。“连这也没到，只不过有个小小的设想。”“得了吧，你肯定是想抢在公安局抓到他之前把他秘密招聘到我们局里来。”“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