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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令桥横(3/7)

身的利益撕得粉碎。

“在施工的时候,为了保证建筑物或构筑物的生长方向,需要设置一些控制性障碍。以前是用金属条,而现在我们有了电磁场控制技术…”

郭威还在滔滔不绝,而我已经失去了兴趣。

【5】

为了避免刚硅蛇以圆心为中心向外扩张着疯长,不得不在外侧适当地方加置电磁场以控制。其实在其生长过程中在适当的地方适时涂抹综合隔绝漆也可以阻止它的荒谬进程,但这样做一来需要仪器观察和电脑控制,二来欠规则的边界会有违工业文明的原则。一切为了工业文明。

正在生长中的白色刚硅被我们形象化地戏称为“刚硅蛇”

如果不考虑大张旗鼓的影响,本来海底隧道也是备选方案之一。自从上个世纪60年代日本青函海峡隧道开始施工,直至1990年10月30日被誉为“20世纪梦幻”的英吉利海峡隧道贯通,再到21世纪初叶完成的直布罗陀海峡隧道工程,无数条数十千米的隧道遍布世界各地,博斯普鲁斯海峡隧道甚至已成为伊斯坦布尔市地铁工程的一部分了,人类对此早已经验颇丰。关键在于藏身海底的隧道毕竟不如飞虹般的长桥具有足够的震撼力,在全球大陆最后的缺口上竖起一座纪念碑来,事实上等于在整个人类的心头拷贝了一部工业文明的宣言书。

“直布罗陀海峡最窄处12千米,最宽处也不过才43千米,因此本世纪初在其隧道上面建造的直布罗陀海峡大桥显然不够轰动。”市长曾经对我这样说过。

“只有中世纪的独裁者才会企图用巨大的纪念性建筑物使老百姓们感到渺小和软弱以进行恫吓和统治。”针对他的观点,我援引莱昂哈特教授的话不客气地进行反驳。“它们已成为历史。”

“别忘了,现在的大银行、大公司仍在这样做,以期给他们的顾客一个永久的的印象。”市长转述的则更加有理有据。“一个建筑物应该有其特性,它会给人以深思熟虑的影响。”

据说白令海峡大桥是市长工业化地球的20个计划之一。尽管这种英雄式的张扬有悖工业文明的平民性本质,但在目前的情况下却不得不这样做。有时候需要以暴易暴,用大师来结束大师时代。旗帜的树立并不是为了赖以标榜引导者的骄傲,而是为了引导被引导者。

刚硅蛇分别从两岸顺利地生长着,就像洒在平地上的两片水渍一样在相互靠近。类似的材料最先在苏联科幻小说《100年以后》中被提到,作者基尔·布雷乔夫幻想“加大珊瑚细菌之间的空隙并浇上培养液就能生产房子”的章节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本书写于1977年,半个世纪之后的今天这种材料也确实应该出现了。

“桥够薄的!”我没话找话,以弥补昨晚中途放弃请教而去睡觉的不礼貌行为,另外我也确实有些惊讶。

“建筑上最忌讳肥梁胖柱。”郭威好像不很在意我昨晚的行为。

我没作评价,把目光瞄向桥下那些油罐车般的桥墩。但我现在不想和郭威发生争执,于是又换了一个别的问题。

“为什么要双管其下?”这对白蛇的巢穴是两岸的刚硅合成器,现在正同时执行着孵化并吐露蛇宝宝的工作;它们未来的功能将是桥端支撑。

“快呀。”郭威的回答简明扼要。

“那干嘛不从中间也扩张一把?”两条刚硅蛇已经分别走了1/4的路程。“在会师易北河之前先让柏林的地下抵抗力量中心开花一下多好。”

郭威还没开口,市长的声音便通过万能翻译器传了过来。“想法倒是不错,可惜当时柏林没有地下组织。”

我想我大概是伤着他的民族自尊心了。

“关键是因为没有着力点。”市长突然把话从隐喻状态变成直接状态,使我多少有些不适应,反应了一下才继续听下去。“只在两岸有用作支撑的受力桥墩…”

“中间也有。”我打断他的话——中间有那么多小胖子呢。

“中间的桥墩不是用来承重的。”市长说了一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你会发现刚硅梁根本没接触桥墩。”

用肉眼当然看不出来,但放大的电脑图像告诉我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我不明其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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