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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牛程遥就见到了一名负责国家安全的低级官员。
“…相信我,这人和我也算是一个领域的,我了解他。他来肯定不是为了巨型貂羚死活的问题的!”这回牛程遥没绕弯子,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他的牛氏理论,并对有可能到来的外力深表忧虑“这家伙肯定就是来加这个外力的!”
对方十分惊诧,却不肯轻易接受这一解释。可看到牛程遥一脸肃穆,又不得不有所担心。
“可他已经在路上了。”
“拒绝他入境啊!”“现在没理由啊…”“目前不是非常时期吗?”牛程遥显出他对局势的了解“我要马上见你们政府相关部门的负责人。”
“现在所有的部长都很忙。”那低级官员解释说。
“你们总有比部长大的官吧?”牛程遥冷笑着反问道。
经过一番紧急的文件传递,牛程遥的要求终于获得了批准。幸亏牛程遥的轴脾气上来了,不给答复他就坚决不走。
“您的要求被核准了。”那名基层官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传旨,紧张度比刚才大大增加了。
“哪个部的部长?”
“不,总统要亲自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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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程遥从来没有过觐见国家元首的经历,假如不算在人民大会堂远远望见自己国家领导人那次。在他以前的想象中,这个贫穷落后国度的国家元首应该是半文盲性质的,尽管他早已从国家简史里了解到了——前任独裁领袖毕业于美国一所著名的大学,而现任总统、那位昔日的游击队员也在欧洲有过一次短暂的进修。
简单的叙旧是免不了的,但双方还是很快就切入了正题。
“你的意见是说不要和反对派进行和谈?”总统缓慢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暂时不要和他们进行和谈。”牛程遥介绍说“按照我的理论,下下周是你们最艰难的时刻,只要扛过了这个阶段,对手的力量自然就会减弱。”
接着牛程遥向总统详细地介绍了牛氏理论。
“我在国际社会上可一向是以温和而著称。”总统有些踌躇。
“那您这次必须强硬一次。”牛程遥毫不让步。
“那个人是怎么回事?”总统问道。
“那就是个外力。你要是查查,就会发现他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后面肯定还有一个什么别的团。那些人躲在大使馆的窗户后面注资发枪,而他在那些更里面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里计算数学公式。”牛程遥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我和你说,根本别相信什么科学家,所有的科学家都是有政治倾向的。”
总统异乎寻常的强硬让远在大洋对岸的泰勒及其手下十分诧异,因为他居然得到了与此前完全不同的信息,这让他感到非常糊涂。高压水龙没有因罢工的狼潮而失去压力,防爆警的盾牌也丝毫没被酷热的阳光晒软。国际社会的舆论一狼高过一狼,可这次总统似乎套上了保险救生圈,丝毫不为所动。但刚刚与坎贝尔一起落地的琼斯心里却有数,他相信牛程遥肯定参与其中了。
于是,群众的热情开始发酵变质,街头的示威队伍中也开始出现了杂耍艺人的身影。
“或许那里真的太热了。”泰勒有些灰心“真的不太适应橡树生长。”
“再坚持一下就过去了。”牛程遥则予以断言。
“那还得看对手还打算上什么菜。”总统一点也不敢松懈,他比牛程遥更具备政治头脑。
除了琼斯,清醒的自然还有坎贝尔。对于这一变故,在“外交方面”颇显外行的坎贝尔却毫不惊讶,现在他有十足的把握相信,那位论文作者一定参与了该国的政策设定。他知道,泰勒对这一理论一直半信半疑,但他本人却知道它的作用有多大:现在他是个外力,但这外力的作用却十分有限;而对方的外力,也许可以直接影响到最高决策层。时间不等人啊,根据计算,这曲线马上就要到达巅峰了,过了这一波再使力那费劲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