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先生反应过来了，这么说你现在也跟邮件人一块儿了，威利？他朝那台电传打印机扫了一。

打印机嗡嗡低，跟平常一样储备着大量备用纸。打印机卡着的纸的上端被整整齐齐撕掉了，能看见的只有邮件人的提示符，一个星号。大家只有凭借这方式跟圈里这名名气最大的成员联系：在打印机终端上敲一段话，一小时或一星期之后，这台机会格格作响，打印长达几千字的回复。

一看去，英国佬应该最容易被揭穿。他的怪癖极多，英国腔古怪过时，常常不经意间变成北音。所有大巫中，只有他既不英俊又不奇幻。那张脸实在太平凡、太现实，溜先生怀疑说不定这就是他的真实相貌。他了好几个月时间，搞了一项工程，搜索国与欧盟的照片档案，想把那张脸揪来。结果一无所获。最后大家都得相同结论：英国佬肯定给自己搞了双重掩护，甚至三重掩护。

杂威利J却不怎么佩服，他笑：是不错，黏糊，我也承认风险可能非常小，可说到底，你得到的是什么？形象飙升外加一笔小钱。而我们，他朝大家比划一下，我们的本事远不止这个，值钱多了。只要咱们稍稍合作一把，就能成为现实世界中最有权有势的一群。对吗，唐？

一开始大家并不喜这办法，倒不错，但延迟受不了，这样对话太乏味了。他还记得从前邮件人打数米长的信息，松松垮垮散落在石地板上，大多数本没人读过。可是现在，邮件人每发一圣旨，他的门徒便迫不及待的吞下去，还要谨慎的撕掉每一条输信息，不给别人留下任何线索。

这是实话。这个层面上的每个人都过不少时间，想找其他人的真名实姓。这不是毫无意义的消遣，只要知另一个人的真名实姓，这个人就算攥在你手心里了。凭自己极不愉快的亲经历，溜先生刚刚证明了这一。如此以来，大巫们不断侦测彼此的真实份，编写了大量程序，以自己发现的对方特征为条件，过滤政府掌握的个人信息数据库，希望发现相吻合之。

还是不告诉咱们这里是怎么回事？

唔。发财容易。从理论上说，单单英国佬最近这一击，他便已经从黑手党手里夺了三十亿元。麻烦的是发达到这个地步，却又不能引起别人注意，不让别人察觉，还有不遭报复。连罗宾汉都没这本事。但唐和威利显然认为邮件人已经到了这一，而且不止于此。

嗯哼。

唐麦克，怪脸挤一丝傻笑。他这个人从上到下只有这张钢灰的脸还算有个人样，有弹，得表情。的其余分完全是照标准的梅德斯－奔驰牌全天候机人的模打制的。

唐麦克又，脸上还挂着那个傻笑。

威利摇摇，除非你加。只告诉你们一件事：唐事第一个跟邮件人合伙的，现在已经腰缠万贯，富得油了。

然啰，实际法比我说的要复杂那么一丁儿。直说吧伙计们，你们当中从来没有谁盯得上我，你们可比黑手党的本事多了。

跟弗吉尼亚聊过那一番后，现在他也相信了。溜先生转，走近些打量那台电传打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