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凶神恶煞瞪了他半晌，看来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许。

最后她笑了。笑容一闪即逝，还没等他留意就消失了。

我想再见见埃莉。

他早就知，总有一天他们会提这个要求，但事先知也罢，这一刻还是一样难过。对不起，我不到。

这就有好玩了，因为这个人，罗杰波拉克，毫无特别可言。日一天天过去，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当初那个人遗下的空壳，虽然再三追忆，却只能模模糊糊回想起那时的壮举。

此后半小时里，她向波拉克详细布置本周任务。

罗杰微微一笑，几乎有可怜她。不到，也不愿。我想你也不会因为这个整我，弗吉尼亚先让我说完。只有一件事比我和埃莉斯琳娜更让你的上司担惊受怕，他们害怕还有其他拥有同样威力的不知姓名的人，也许就是邮件人，从他消失的地方再度冒来，重回系统。要对付这颠覆活动，你们只有埃莉和我这两个专家。你们的人不会训练一批背景净的网络人才取代我们，就算有这个本事，你们也不肯。我敢打赌。一个安全门越是担心，越不会把这权力给任何一个人。溜先生和埃莉斯琳娜你们了解，是可知因素。这两个专家掌握了权力，走到边缘，又回来了。只有一个原因，使我们没有推翻现存政权、独揽大权，这就是我们的自制力。

不到？是不愿意吧？放明白儿，波拉克，我们给你自由，但你要为这个自由付代价。代价就是听我们吩咐。你犯下的罪行足够在牢里呆一辈，而且我们都知，你这个人太危险，理应终监禁。有些人的想法还不止这个呢，波拉克，并不是人人都有我这么好心。他们的打算很简单，一了百了，把你跟你那位普罗维登斯的女朋友一块送上西天。

但是，警察接着，这并不是说你再也不用理会巫师会的事。最有可能再次现超人威胁的地方就是那里。有关系统的事，破坏分最有经验。这一连军队也看到了。就算将来的超人产自巫师会外，单单于自负，他也会在那个圈里面，跟邮件人一样。除开别的工作，我们要求你每个星期必须在各主要圈里几个小时，成为圈里的一员。只不过现在你受我们的指挥，任务就是发现类似邮件人威胁的任何迹象。

其是你过去所属的那个团的成员，那个所谓的巫师会。

波拉克看，她对他的态度之所以与从前不同，这就是症结所在。个必然被无限权力所腐蚀，她毕生所受的都是这教育。但波拉克却在大有机会统治全人类的情况下拒绝了权力，她对这一大惑不解。

嗯。

这事在另一层面安排起来便当得多，但弗吉尼亚（或许还有安全署）活像跟老办法结了婚，觉得还是老法稳妥可靠。他这一周的任务是继续恢复社会保险记录，监视南洲各数据网。要的事难以胜数，他的力量又受限于安全署，简直不完。很可能要拖到十月大选期间，社会安全机才会运转前。

好吧，你的话我会通报给上。也许你说得对。从长远看，网络破坏活动威胁着自由神，这是国的立国之本。但目前只不过让人有疼。我在社会安全署的上司或许会继续用从前的法和破坏分斗争，容忍你在，呃，这个单独事件上不服从，只要你和埃莉斯琳娜继续忠心耿耿保卫我们免受超人威胁。

不行。那条规定不可变更。你本该激我们才是。一个人勉还受得了，两个人在一块儿，我们绝对无法容忍。你们两个只能分前往另一层面。去了一个，我们手里还有另一个作为后备武。只要你们俩不在另一层面碰，就有办法对付你们，让你们无法合谋对付我们。罗杰，我们决不是开玩笑：一旦发现你们两个或者你们的代理程序在另一层面碰，你们就完了。

不想法如何，有一很清楚：波拉克这个人很神秘，她捉摸不透。他对她的看法也跟当初不同，这个女人颇有想象力。

有一会儿工夫，弗吉尼亚哑无言。

这番威胁直截了当，符合她的个，但说话时她却没有直视波拉克的睛。自从他从战场回来，虽说她还是跟从前一样气势汹汹，却总有底气不足。

波拉克大松一气。他十分害怕安全署会因为这个抗命不从而毁掉他。幸好政府永远不会打消对邮件人的惧意，看来他和比夏特利埃莉斯琳娜再也不会受人威卖他们的朋友了。

她掩饰得很好，但波拉克看得明白，她自己都不知应当如何是好，该畏惧他呢，还是尊敬他？或者二者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