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之所以这会儿说起这些,是为了告诉你:傲慢分许多种,其中的区别我看得出来。从宴会上那些人说的话来看,他们更像残暴的专制君主,而不像从事贸易的商人。”
“你留意过那些侍者吗?他们像饱受践踏的奴隶吗?”
“…不像…更像雇员。我知道侍者的事讲不通,但我们并没有见过对方舰队中所有易莫金人。但是,不知出于自信还是失误,托马斯·劳把奴隶的痛苦统统张贴出来了,就在四面的墙壁上。”她不耐烦地瞪着他探询的脸“该死的,那些画!
离开宴会大厅时,特里克西娅漫步绕了一圈,依次欣赏墙上的画。全是美丽的风景画,有的是地面景物,有的是很大的居民聚居处。在明暗和几何排列方面,这些画都是超现实风格,但在对象描绘上,每一幅画都无比精确,一草一叶,精细人微。“正常、幸福的人绝不会画出那样的画。”
伊泽尔耸耸肩。“照我看,那些画都是同一个人的作品。画得非常不错。我敢打赌,是古典画作的复制品,就像邓②画的堪培拉。”
邓是个疯狂、压抑的人,膝下无子,了无生趣。这些都充分反映在他的画作中“伟大的艺术家很多都疯疯癫癫,生活不幸。”
【①一兆秒约等于两星期。】
【②作者杜撰的大画家城堡。】
“你说话真像个不折不扣的商人。”
他伸出另一只手,双手握住她的手。“特里克西娅,我不是想和你争执。这次宴会之前,不相信他们的人是我。”
“现在仍然不相信,是吗?”问话很急切,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是的。”但没有特里克西娅那么重的疑心,怀疑的原因也不一样“重型起重飞船是他们的,易莫金人却愿意和我们平分运上来的东西,这未免太大方了些。”这个协定肯定是艰苦谈判得来的。从理论上说,青河舰队中随行科学家的价值完全顶得上几艘起重飞船,但这种等量性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很难以这个作为谈判筹码“我正在琢磨你看到、我却没发现的那些事…好吧,就算他们真的像你想像的那么危险,帕克司令和委员会肯定也能看出来。你说呢?”
“不管以前如何,他们现在是怎么想的?看看你那些舰队指挥官从交通艇上下来的样子吧。我有一种感觉,大家现在都觉得易莫金人挺不错的。”
“他们高兴,是因为我们的买卖成交了。贸易委员会的人现在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