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粉碎了,我们肯定会死。”
“那倒不一定。”
“你是什么意思?”帕尔萨博的朋友问。
“是这样的,你们想想。我们现在有许多船在‘大河’上航行——”
“你说它不是‘大河’。”帕尔萨博说。
“是的,它不是;它更像一个巨大的湖。但我相信,‘大河’这个名字会一直用下去,就像说我们有五十个部族,而实际上远不止那个数。”
她点点头,至少承认了阿夫塞后面这个说法。
“大家想想,既然我们可以造船在水中航行。”阿夫塞继续说“我们当然也可以在空中飞行——”
“什么?”帕尔萨博惊奇地说。
“翼指就能飞。”阿夫塞简明扼要地说“许多昆虫也能飞。我们没有理由不可以飞。”
“它们有翅膀,傻瓜。”
“是的,是的。但我们可以造一种可以飞的容器,像孩子们玩的那种可以在空中飘浮的玩具。”
“就算我们能飞,又怎么样?”人群中的一个妇女说。
“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从这个世界飞到另一个世界。也许是另一颗卫星。或者是一个绕着另一颗行星旋转的卫星、或者到一个与我们这里完全不同的新世界去。”
人群中爆发出咔嗒咔嗒的磕牙声,阿夫塞不由得有些畏缩。“胡扯!”帕尔萨博说。一道闪电,照亮了人群。
“不。”另一个声音说“我就读过这样的航行故事,加特—塔格里布的幻想小说。”
“那是小孩子读的故事。”帕尔萨博讥笑道“一文不值。”
但那个塔格里布迷又说话了:“我想听这家伙多说点。”
“我非常愿意多讲一些。”阿夫塞说。雨下得更大了,他倾斜着鼻口看了看头上的乌云“但恐怕现在不是时候。明天吧,正午的时候我到广场中心来。请所有想进一步讨论这个问题的朋友都来参加。”想了一想之后,不知为什么,他又加上一句“我有一个叫鲍尔—坎杜尔的朋友在宫廷屠宰场做事,我会安排一顿腰腿肉给大家吃。”
大多数人似乎对此很满意,但帕尔萨博离开时仍然对阿夫塞怒目而视。闪电划破天空,人们急匆匆四散而去。
阿夫塞想跟耶纳尔博谈谈,感谢他为自己安排了戴西特尔号的航程。但祭司已经离开了。
算了。阿夫塞想。反正我马上就会见到他了。
高级祭司德特—耶纳尔博回到礼拜堂,爪子激动地大张着。这孩子到底怎么了?阿夫塞再也不是朝觐之前的那个阿夫塞了。
也不是和瓦尔—克尼尔交往之前的那个阿夫塞。
耶纳尔博拍打着尾巴。
对各地流传的故事,他真该多多留意才是。是的,鲁巴尔教派的追随者仍然遍布八个省。但耶纳尔博并不在乎那些有关克尼尔的流言,认为那都是毫无根据的小道消息。任何公众人物都会引起这样的谣言,甚至有关他自己的谣言也不少。
可那个小伙子的头脑已经被腐蚀了。他传播小道消息,亵渎上帝。
这是不允许的。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