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同样的手势回答他们!回答他们吧!”
“可我想不起——”
“快点!”坎杜尔说。他感到屠夫把手放到他的手上,扳着他的手指“缩起爪子,还有这个。好,现在,举起你的手。对了!把你的拇指压到手掌上——”
人群疯狂起来。阿夫塞听到他的名字被一遍一遍呼喊着。
“他们都想来看你。”坎杜尔说。他朝人群中的什么人说了句什么。阿夫塞听到沉重的爪子划过石头的声音。一股热气拂过他的脸“这儿有一只铲嘴,骑到它背上去。”
阿夫塞非常熟悉这种牲畜。卡罗部族的人时常捕获这种猎物,偶尔还会圈养起来。成年铲嘴的长度也许有他本人体长的三倍。棕色,皮肤上有碎石状花纹,头顶上有奇怪的肉冠(种类不同,肉冠的形状也不同),嘴的前端突出,又宽又平。它们可以用两条腿走路,但缓步行走的时候通常用四条腿。
“在这儿。”坎杜尔说“我来帮你。”阿夫寨感到有一只手伸了过来,然后是另一只手,一会儿过后,第三只、第四只手。这么多陌生人的触摸,他的心不禁怦怦乱跳。
“别担心。”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说“是我,特特克丝。”
大家把他抬到铲嘴背上,阿夫塞用双臂紧紧搂住它的短脖子。这家伙在他的身下不时动弹,他听见一声轻微的尖啸,那是空气穿过肉冠上长长的腔室发出来的声音。
什么也看不见。阿夫塞感到一阵晕眩。
突然,铲嘴的胁腹晃动起来。阿夫塞知道是坎杜尔或者特特克丝在拍打它的体侧,驱赶它。铲嘴的两只前腿腾空而起,阿夫塞顿时被抬到空中。它的背上有一座小鞍,阿夫塞双脚踏进脚蹬,这样他就可以站直身子,身体和这牲畜的脖子平行。铲嘴重新四蹄着地,他的眩晕消失了。他甚至敢于松开抱着它脖子的左手,重复着鲁巴尔教派的手势。人群的欢呼如同山呼海啸。
“那个人来了!”
“阿夫塞万岁!”
“猎手万岁!”
阿夫塞希望自己能看见他们。这当然是个误会,但感觉很好——就像一顿美餐之后沐浴在阳光之中的那种感觉——被某些人需要,被任何人需要的感觉。他发现自己开始说话,声音如此微弱,只有第一排的人能够听到。“谢谢你们。”
“和我们说说吧!”一个女性喊叫着。
“告诉我们你是怎样揭穿那个骗子先知!”一个男性请求道。
揭穿那个骗子先知?”我只是看到了拉斯克没有看到的东西而已。”阿夫塞说。
“大声一点!”坎杜尔说“他们想听。”
阿夫塞提高声音说:“我的专业训练使我能够看到拉斯克看不到的东西。”
“他们把你叫做魔鬼!”很远的一个声音说。
“但拉斯克才是魔鬼。”另一个声音吼道“正是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撒谎。”阿夫塞感到胃部开始翻腾。这样的话…“不。”他说,举起右手,示意大家安静。人群静下来了。阿夫塞突然发现,这里真正能够控制局面的人是他“不,拉斯克只是弄错了。”和你们所有人一样…
“那个人是仁慈的。”一个声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