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我接电话的时候本打算干掉那些不听话的。但教授和迈克让我的头脑清醒了:我们的计划不允许我们与地球之间发生不必要的暴力。
我们在实验区周围安放了“耳朵”——多频敏感接收器,因为即便是定向性能最好的装置也会散逸出少量信号。
迈克监听着发送都假借监守长官的名义,迈克还模仿监守长官的声音与地球政府通话。
副行政长官明白与我们合作对他的寿命大有好处,于是变得非常通情达理。
总工程师麦金泰尔也在继续干他原来的工作。只要给他机会,他就是个真正的月球人,而不是天生的工贼。
其他部门的领导和助手也都没问题,生活像以前那样继续着。
我们太忙了,没时间拆散政府系统,只留下对我们有用的部分。
有十几个人出面宣称自己是玩笑者西蒙,西蒙写了一首粗鲁的短诗戳穿了他们,还在《月球报》、《月球真理报》和《锣报》的头版上配发了图片。
怀娥卸了妆,恢复了原来的金发碧眼,去了趟新的弹射器所在地看望格列格,然后花十天时间回在新加坡月城的老家,还带去了一直想去那儿看看的安娜。怀娥需要休息休息,教授催她去度假,说她在那边也可以通过电话跟我们联系,再说虽我们与新加坡月城的党内联系是很有必要的。
怀娥度假期间我接管了她的阿飞兵团,斯利姆和黑兹尔作我的助手,他们聪明伶俐,可以完全信任。当斯利姆发现我就是博克同志(他自己的党内称呼是以G开头的),而且每天都能见到“亚当·塞勒涅”时,顿时对我充满敬畏。当然他还有很多其他优点,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黑兹尔现在是曲线玲珑,这不能全归功于姆姆的好饭好菜,她到了发育年龄了。斯利姆急于把黑兹尔的名字改成斯通,只要她乐意被收养就行。至于目前,他热心地和我们朝气蓬勃的红发姑娘共同从事党务工作。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积极。只说不做的人很多。还有许多人认为只要我们消灭了维和重骑兵,逮捕了监守长官,斗争也就结束了。其他人则因为知道了自己在党内处于下层而愤愤不平,希望选一个能让他们处于领导层的新机构。亚当接到了无数个提出这种要求的电话,他只管听着,表示同意,向他们保证他们的服务不会白费,大选不会等得太久——然后请他们找教授或我。我们也曾试图让这些野心勃勃的人担起一部分工作,但我不记得他们中的任何人干成了点什么。
工作永无止境,却没人想去干。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人数确实不多。最积极的志愿者中有些人是匿名工作,党始终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总的来说,党内或党外的月球人对“爱国”工作都没多大兴趣,除非报酬很高。一个宣称自己是党员(其实不是)的家伙在我们总部所在地鸿运饭店拦住我,要求我签一份合同,购买五万枚徽章颁发给胜利前从事地下工作的“老革命”他从中可以获得一点“小好处”(我估计有百分之四百的利润),我也可以轻轻松松赚进一笔,大家都有好处。
我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于是他威胁我,说我蓄意破坏,要到亚当塞勒涅那儿去告发我——“他是我的好朋友,你会知道厉害的!”
这就是我们得到的“帮助”而我们需要的是别的东西。我们的新弹射器需要大量钢材。教授问我,说非得在投向地球的大石头外包上一层钢吗?我不得不告诉他感应场对纯粹的石头不起作用。还需要把迈克的弹道雷达从旧站点移走,同时在新站点安置多普勒雷达。我们估计旧站点会受到来自太空的袭击。
我们征集了志愿者,来的人中却只有两个可以派上用场。我们需要的是几百个愿意穿着增压服从事艰苦工作的机修工。最后只好付钱雇人。